清泓却是没有要动的意思,笑嘻嘻的说:“我知道你睡不着,我们就随便聊聊呗。”
我恶狠狠的看着他:“我再说一遍,你走还是不走。”
清泓一脸坚定的模样:“不走。”
我看着他那可气的样子,狡诘的笑,眉头皱得紧紧的,半晌后,没好气的说:“不走的话,那你就待着吧!”
清泓似是愣了一下,他的心里或许以为我应该用武力将其解决,然后把他扔出去才对,不会说让他就这么待着的话,瞬间后,他又笑了起来,眼角尽是笑意,笑得绝代风华。
我关了灯,房间里顿时一片黑暗,他竟是没有叫喊出声,我兀自躺好,房间里一片静谧。我睁着眼睛看着那笼罩着我的黑暗,心里乱糟糟的,睡不着,又一次失眠了,这种状况可真是糟糕得很。
清泓的声音响了起来,在一片宁谧之中显得轻细而又柔软,他说:“我知道你没睡着,你不就是想去找欧文聊聊天么,竟是如此,跟我聊聊不也一样。”
我没有应声。
他又说:“跟我说说吧,我很想知道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竟会让你如此念念不忘。”
我心下一凛,犹自愣了愣。
半晌没有声音,房间重又恢复了宁静。
“那我跟你说说好了,他叫艾晨对吧,艾辉的儿子,患有先天xing心脏病,xing格温和,长得温文尔雅,总是温柔的笑着,J大毕业的,主修的是中文系,后来又去美国读了经济管理。哦,对了,他现在的女朋友叫韩璐,不,不应该说女朋友,应该说未婚妻,韩渲的女儿,长得还不错,只是那女人的心可不怎么好。”
清泓慢声说着,我的手不自觉的缓缓的攥紧,心中又忍不住惊讶,他又继续说:“你怎么不问我一声我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
我轻哼一声:“我为什么要问?这话又不是我要听的,是你自己要说的,你这人还真是奇怪得很。”
我的脑袋被砸了一下,某个怪人因为生气而拿了我桌上的某个东西扔了过来,在黑暗中居然还能这么准确的砸中了我的脑袋,他果真不是一般人,我低叫一声,转手拿起那个东西就想扔过去,摸索着手中的那个东西,竟觉得如此的熟悉,原来是我放在桌上的相框。
我冷冷的说道:“你知不知道用这个砸人会砸死人的?”
清泓的轻笑声传来:“我知道啊!所以我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只是用了一点点力气而已。”
我觉得这个人颇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领,说出来的话太令人可恨了,我将相框放好,拧开chuáng头灯,坐起身来看着不远处的他,淡然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说完了,放完了,就赶紧滚蛋。”
清泓摇摇头,叹息似的说:“你不仅粗鲁,而且粗俗。”
我瞪他:“对,我又粗鲁而且粗俗,所以你赶紧滚蛋,从我眼前消失。”
清泓突地笑了起来,笑得邪魅:“不过你这xing子我倒是喜欢得紧。”
我恶寒,脊背生寒。
清泓双脚搭在我的桌上,双眸灼灼的看过来,悠悠道:“给我说说韩璐那个女人吧!”
我吐出几个字来:“不熟,不了解。”
清泓说:“敌人的qíng况你都不了解,你怎么跟人家斗啊,你果真不如艾晨。”
我听着他的话,微觉惊讶,不禁皱起眉头看着他,他哪里像是个局外人,他分明就像知道很多事qíng一样。
他似是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似的,笑着说:“艾晨在美国读书的时候,他是我学长来着,说起来我们还算是朋友吧!”
我怔然的看着他:“你这样的人像是跟他一个大学毕业出来的人么?”
他皱眉看着我:“我哪里不像是有那种高学历高文凭的人了?”
我摇摇头:“哪里都不像。”
清泓冷哼一声:“果真是那什么眼里出什么。”
我忍俊不禁,笑了笑。
清泓愣了一愣,定定的看着我:“艾晨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轻易这样对着别人笑,否则会让看你的人有要上你的yù望。”
我恶寒,他果真不是一般人,我的脸立即冷了下来:“赶紧给我滚。”
他轻叹一声:“这样还好些。”
我掀开被子,下了chuáng,他愣愣的看着我,我做过去,一手拽起他的胳膊,拉着他就往门外拖,他呼叫着:“你这人哪根筋不对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我话还没说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