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有多少的无可奈何,又有多少的qíng非得已!
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本不愿意接听,可叶琅微笑着看着我,令我不得不接了电话。
电话号码是艾晨的,可电话那头说话的人却不是艾晨,一个粗声粗气的男人,我听着他的话,脑子里嗡的一声,手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机摔在了地上。
叶琅震惊于我的动作与神色,关切的询问,我一句未答,捡起手机,拿起衣服就冲了出去,此时此刻,脑中一片混乱。
男人的话语告诉我艾晨出事了,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出事了,落在了韩煊的手中怎么可能没事?
我想起艾晨说过的话,我仿佛听见了枪声,仿佛看见韩煊看着我笑得及其猖狂,仿佛看见了艾晨满身鲜血的躺在了血泊之中,面容痛苦,眉头紧皱。
我及其懊悔的紧紧的拿着手机,抓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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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进韩煊的家里的时候,一股的凉气袭来,令人脊背生寒,穿着整齐的黑色的西装的两个高大的男人皆是顶着一张寒冰笼罩的脸看着我,见我走过去,打开那红实木的双开大门。
我走了进去,可我还未看清楚房间内的qíng景,我的肚子上就吃了一脚,我吃痛的右腿一曲,捂着肚子,单膝跪在了地上。
抬头正看见韩煊坐在沉香木制的椅子里,双手放在膝盖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扫视四周,却不见艾晨的影子。
我看着韩煊,冷声道:”艾晨人呢?”
韩煊嘴角微扬,轻轻一笑:“啧啧,果真是qíng深意长啊!”
我想要站起身来,却被人硬是给按了回去,又跪倒在地。
我厌恶的瞪着他,甩开旁人之人抓住我的肩膀的手,声音依旧冰冷:“有话不妨直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韩煊却是极有风度似的轻笑着:“我想怎么样?这丢面子的事闹得这么大,你居然还问我想怎么样?你觉得用有什么很好的方法可以弥补么?”
我冷笑:“事qíng已经发生过了,自是没必要弥补,更何况报纸上所说的事qíng本就是事实,要说不对,当是韩璐不对才是,不,应该说她运气不好,在她遇见艾晨之前我们便在一起了,有些事qíng是注定的,改变不了,这或许便是宿命。”
韩煊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双眸紧盯着我,冷笑:“宿命?你信么?如果真有宿命或是因果报应一说,你知道我现在应该在哪里么?”
我笑:“自然是地狱,像你这种人就该在十八层地狱底下,永世不得超生。”
韩煊突然笑了起来,宏亮的声音:“你听过这样的话没有,好人不长命,坏人偏就命长得很,打也打不死,譬如说你爸爸,转做好人之后,他又活了多久?你瞧他现在那样,跟个死人有什么区别!好人,他以为做好人那么容易啊!”
我震惊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只觉得胸口闷着,郁郁不已。
韩煊左脸之上有一长条骇人的疤痕,从左眼角一直延伸到下颚,他的眼神森冷犀利,整个人看起来及其骇人可怖。
而那条醒目的疤痕,我似乎有些印象,我似乎在哪里见过,或者该说我们之前见过面。
韩煊的嘴角牵动:“你想起来了么?”
他的一手抚上脸上的那条疤痕,动作很轻很柔,由上至下,缓缓的抚摸着。
“以前这里是没有疤痕的,你爸劝我收手,可是我没听,于是,就多了这条疤!”
眼前一亮,我突然想起来了,那曾经丢失过的记忆。
我突然笑了起来:“没想到竟是你,陈咏!”
韩煊笑了笑:“你想起来了,好久没人叫我这个名字了!”
我说:“怎么会想不起来呢,只是没有想到你改名换姓之后变成了这般模样!”
“璐璐说得对,你很聪明,可是,越是聪明的人越是活不久,譬如你爸。”
我怒吼道:“不要老拿我爸来说事,你现在和我爸似乎也没有什么关系了!还是说说今天的事qíng比较好,你找我来该不是为了叙旧的吧,你究竟想要怎样?”
韩煊站起身来,微笑着说:“你跟你爸长得倒是有几分相像,连说话的口气都很像,果真是父子。”
他朝站在他身旁的人挥了挥手,一个遥控器似的东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按了一下按钮,偌大的电视屏幕之上出现了画面,里面的人我自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