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伯有些激动的说:“雨涵少爷,真的是你么?”
何伯激动得差点没老泪纵横。
我拍了拍他的手,笑道:“是我,你没看错,除了方雨涵长成这副德行,还有谁是这副样子呀,你见过第二个么?”
何伯点点头:“是了,少爷您说得对。”
我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连多年未见得何伯竟然能在今日遇见,还是在这样的场合。
当年家里发生那样的变故,匆忙之下遣散了所有的佣人,只身带着雨薇去了英国,至于以前家里的佣人便不知其去向,却不知多年后竟在此相遇。
这其中似乎蕴藏着什么似的。
我拉了何伯坐下来,递给他一杯茶,他眼中隐隐泛着泪光:“少爷,这么多年,您一个人带着雨薇小姐在外面肯定很辛苦。”
我笑了笑:“我还好,没事,倒是何伯您怎么会来这里的?”
叶琅轻笑:“说来也巧,何伯帮我管理着在这里的一栋别墅,前几日你们的事qíng不是上了报纸么?他在报纸上看到你了,然后很激动的跟我讲他终于找到了你,我一问才知道他之前是在你们家做事的,你说这是不是巧合?”
我点点头:“确实如此。”
何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艾晨,瞬又转过头来看我:“少爷您没事吧?您跟晨少爷现在和好了么?”
我轻声道:“没事。”
似乎很多人都很关心我跟艾晨的关系,雨薇也是,病好后说的第一句就是看到你们又在一起了真好,何伯也是如此。
何伯欣慰的点点头:“那就好。”
“何伯,您这段时间过得挺好?何芸是不是已经嫁人了?”我转移了话题问道。
何芸是何伯唯一的女儿,刚好跟我同岁,想来应该早就成家孩子都有了。
何伯露出笑容:“小芸她现在挺好的,改天让她过来请您吃个饭。”
“好。”我应。
叶琅意味深长的说:“何伯有话要跟你说,或许你会很感兴趣的。”
我愣了一下,叶琅又说:“是你一直都想知道的答案,我想你会想要听的。”
心中涌出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预见什么不好的事qíng一样。
何伯紧紧拉住我的手:“看到报纸的那天,我跟老爷说了很多事qíng,也了解到了一些当年的事qíng,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那天我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的车停在院子的外面,那个男人靠着车门在抽烟,面色深沉,眼睛一直盯着远处的路,像是在等谁似的。”
我们家是建在一座小山上的别墅,回来只有一条路可走。
我的心似乎渐渐被揪了起来。
何伯继续说道:“我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看我的眼神很可怕,吓得我都不敢问他是谁,后来我进门之后,没走多久好像听见了小姐的叫声,可等我回头去看的时候,却依旧只看见那个男人靠着车门在抽烟,似乎那叫声只是我的幻觉,也就没太在意。后来家里发生了那样的事qíng,大家都有些慌乱的忙老爷、夫人还有小姐的事qíng,竟是顾不上跟少爷您说上一句话,而那天的事qíng竟是被忘在脑后了,直到前几天在报纸上看到的新闻才知道少爷您已经回国了,这才想起来那天发生的事qíng,或许小姐被人绑架与那个男人有关。”
我有点激动的用双手紧紧的抓住何伯的双臂:“这么大的事qíng你怎么能忘了呢?那个男人长什么样,你还记得么?”
何伯点头:“我记得。”
叶琅的双眸微紧:“何伯将那人的模样告诉我,我找人做了拼图,结果你知道是谁么?真想不到竟然会是他!”
他递给我一张纸,上面是一个人的图像,很眼熟,却不是我认识的人。
艾晨眼尖,一把抢了过去,手微微有些颤抖的捏皱了纸张,眉头紧锁,脸色yīn沉很是吓人。
“何伯,你没有记错?你确定是他?”艾晨冷声问道。
何伯用力的点了点头:“他有个与常人不一样的地方,他的左手有六指,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很少看到用六根手指的人,所以他给我的印象很深,而且他的眼神很可怕,像是黑夜里的láng。”
艾晨有些激动的站起身来,将纸揉成一团,狠狠的扔在地上:“真没想到竟然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