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在另外一个全校公选的英语课上相遇,是意外地惊喜。
当祈汜发现自己,会想象着那人的身体进入yù望,会因为那人的出现影响qíng绪,一切已经不值得惶恐。太顺其自然。
那个人,教会了自己心动,也让自己定位了xing向。
可那个人却什么都不知道。
仅仅是自己一个人的开怀,牵挂,烦恼和不知所措。
默默观赏的心态渐渐在时光流逝中焦躁,曾经的宁静和只要观望就好的心思渐渐觉得不够。
那种焦躁,和不知如何该好的qíng绪延续了很久。祈汜是认真的人,甚至有时候被评价为病态的稳重。在没有完全确定好自己已经不会退缩不会改变的前提下,不会贸然打扰那个人的生活。
持续很久的时间,只有一个人的慌张和压抑,在那些无法摆脱的如影随形的渴求和自制之间挣扎。更多对于现状和理论知识的了然,祈汜只是更加确定,要去掰弯一个男人,不仅需要莫大的毅力和勇气,同时还背负着道德的职责。
是你要试图剥夺对方正常生活,拥有完整家庭的权利,你就需要为对方的以后承担生命中最重大的责任。
转折是在大二的那个寒假,表姐的电脑重装系统,放在祈汜这里好几天,不过是一时好奇,点开了D盘,就那么凑巧的,游离在D盘各种子文件夹之外的有一个音频叫做“淡语第三期gān音。mp3”,那么难得的,正好耳机在旁白,祈汜就点开听了一下,虽然一直知道表姐在做广播剧,而兴趣在视频制作那块的自己却始终没有多么接触过中抓。
就这么一次的兴之所至,点开gān音就听出来了,是那个人的声音。
震惊和意外,甚至有一点的惊喜。
表姐做的是耽美向比较多,如果这样,说明那个人至少不排斥同志。
怎么听都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消息。
甚至更乐观一点,说不定那个人本身就是。
那之后,祈汜开始有意识地接触广播剧的后期工序,不过异曲同工的技术让自己的确比较轻松。所以当那之后,表姐提起自家后期回老家生儿子去了,愁与新剧发剧日期将近,祈汜十分当仁不让地自荐了。
不过表姐不知道,自己在私下已经练过那么多功课,甚至披着马甲在别的剧组丢过成品。
马甲直接用姓名,听起来挺傻的,祈汜却有一点点心思,那个人会不会对自己这个不同院系却有过共同的公共课的人名有一点点印象呢?
祈汜的期待显然有点自作多qíng了,那人的声音第一次和自己正面jiāo锋就充满了硝烟味。
少年温和内敛的印象在那一刻都碎成了沫沫,那一句“靠”是那么冲击力十足。
却还是忍不住觉得,耳边说话的这个人如此生动和真实,和一年有余的遥望不同。
祈汜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居然没觉得幻灭反而觉得激动。
如果之前还能限制自己的热qíng和想要接近的愿望,那么之后一切的自制和压抑都不再成形,要让他知道自己,至少可以成为朋友。如果无缘成为恋人。
祈汜从没觉得自己恶趣味,却在面对那个人的时候无意识地会让对方生气,可能和那人的脾气有关吧。祈汜叹着气,却觉得有种微妙的幸福感。
最初认识的时候,看到他的QQ群里的发言,听到他在耳边响起的声音,会有种恍惚得不似真实的错觉。
再往后,尝试着试探,接近,让他接受自己的存在。
不是没有过烦躁和失落的。那人吼着说“我是直的是直的”,那人无意识的玩笑说“可惜你我都不喜欢男人”。正是因为对方不知道,才会用无心之言让自己失魂落魄。
因为暗恋太久,反而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惊喜和忧愁。
表姐曾不止一次说过,祈汜是在感qíng上太过用心,一旦在意,便非得倾尽温柔。尽管那些充斥零碎角落的温qíng从不显山露水,然而这种不动声色的付出却更让知qíng者觉得心酸。
在那个人孤单的时候,不露痕迹地相陪;在他伤心难过的时候,用笨拙的语言和温和的动作去安慰;在他任何需要的时候,不遗余力地帮护。
那个暑假,在打工的地方相遇不过是一场微妙的意外,那人却迟钝地没在自己的名字中间听出任何的痕迹。那人笑着说:我觉得你有点眼熟啊。
祈汜笑笑:我们在同一个地方打工,你大概见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