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送他一段。。。该是有必要的。
“嗯。”
我径直向前走去。林文扬跟上道:
“胭脂。。。陈副官的事要怎么jiāo代”
“先动之以qíng,看看众人能否就如此作罢,若不能,我也自有对策,你随机应变即可。”
“。。。嗯,我定当尽力而为。”
我不再言语,同他并肩而行。
有时候,军营不落官场的黑暗,尽是陷阱。
人与人的算计从来都不会结束,以前以为乐趣的事qíng现在却觉得颇为厌烦。
心里开始有了一个想法,等到战事结束回到京城,我便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再不惹这乱世之尘。
以竹为chuáng,以鹿为伴,闲时执笔墨挥洒,奏一曲故作姿态的悲调。。。
“。。。胭脂。。。胭脂。。。”
思绪被打断,我皱眉嗯了一声。
“有。。。有奇怪的声音。”说着,他指向一顶军帐,”从那边传过来的。”
“什么声音”
“。。。你。。。你仔细听!”他表qíng认真地说。
我侧耳一听,确实有些声音,是人的喘息,而且十分压抑。
正疑惑之时,一丝低微的□□传了出来,我顿时恍然大悟。
“那是。。。”
“好像是人,我们过去看看。”
我话还没说完,他便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太多的顾虑让我没法大声喝止,便由他去。
半晌,他坦然自若地回来,道了句”无事,听错罢”,眼神却不敢对上我的视线。
我笑嘻嘻地观赏着他别扭的掩饰,看到他从耳根红到脖子,调侃之心油然而生。
“这般姿态,莫非你去花楼,是找人吟诗作对”
林文扬并未答话,仅是低紧了头,约是被吓着。
无趣!我叹道:
“yù望之源,本xing使然,你也不用太过介怀。”
我们不再言语,不紧不慢地行着。
良久,他驻足于我身后,道:
“明明都是男子,做那种事。。。不是有违伦理吗”
我轻笑道:
“男风之举历来不少,军内犹盛,逐yù望而行。许是有了伦理二字,更让人为之颠狂。或者命不由己,只是爱上的,就是那人而已,这又与qíng有关。众云纷说,毕竟事不关己,何须这般计较。”
“那若是身陷其中,如何自处”
我转身向他,他面上略显焦躁。我冷眼道:
“现下是何处境,你该比我清楚,莫要再犯低劣的错误。”
“可是。。。可是。。。那个人就在身边,我怎能视若无睹。”
林文扬突然抓住我的手,带着轻微的颤栗,目光炯炯。
我有些错愕,一时之间失了神。
“胭。。。胭脂,我。。。我。。。”
没理会他的结巴,我伸手摸了摸脸,并没有问题,这次的面具虽然比不上以往,却也常常保养。
那么。。。他这是
我反而不急了,有些好笑,到底是如何饥渴的人,会看上这张丑八怪的脸,我饶有趣味地看着他。
“。。。我。。。我。。。我是说小浩!”
哈啊原是自作多qíng一场。
他面色平缓下来,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怯怯地抬头。
“胭脂。。。你。。。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我笑,拿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莫误了正事。”
林文扬嘴角上勾,譬如孩童,一展俊美的笑颜。
“胭脂。。。我并不贪心,现在虽然还是困难重重,但我已经满足了。”
“上天待我还算公道,给了我偏贱的身份,也给了我衣食无忧的生活。”
“没有给我同马铭和齐勇轩护将宣功的机会,却也将你。。。和小浩安排在我身边。”
听他如此说,我在心里暗讽,就是给了你这机会,你也不会用,不然,之前也不会平白让齐勇轩将到嘴的ròu抢了去。
笑意未完全舒展,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火光,愣是将我定在了原地。
护将宣功。。。护将宣功。。。
之前我便曾怀疑,将军的主帐住于军营的正中,要想突过重重守卫潜进来基本不可能,纵使有那身手,却被区区马铭制住,那就更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