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突然,一声惨叫令冷禁浑身一阵,他飞快地往声源处跑去,果然看见一个同伴正被满脸是血的“怪物”捆住,他的手双垂在身体两侧,肩膀上血ròu模糊,因为光线太暗一时看不清是被什麽造成的伤,但依那怪物嘴边的血迹便可想而知了,而他手中也不知是什麽武器,粗长并长满倒刺的东西正捅进那人的身体,冷禁只觉得寒竟从脚底涌上心头,当下低咒一声迅速冲上去绕到怪物身後,并冲跟在身後的人道:“我砍了他的手,你救下他。”
所有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冷禁不止砍下了那怪物的手,两颗子弹也准确无误地she进那怪物的双脚,巨大的身体瞬间倒地,冷禁不再抱着任何同qíng,手里的刺刀无qíng地落下,终结了那怪物的呼吸。
来到同伴身边,冷禁俯身正想看看是否还有呼吸便见另一人脸色苍白地朝他摇了摇头。
冷禁站起身,深吸了口气道:“走。”
就在这时身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冷禁丢下手中已无子弹的枪,握起腰上的刀警戒地转身盯着黑暗。
“禁少爷…”
说话的人,声音里带着嘲讽,冷禁眯起眼睛,看见一丝烛光在黑暗中闪现,渐渐的,几个人影在不远处陆续出现,除了两个被人用枪指着的人外,其他几个人都是生面孔,站在他们前面的男人身着一身不同於其他几人的灰白色唐装,他的头发整齐地梳於脑後,细长的眉与眼,狞笑着的唇,并不出色的五官,却是一张可以用妩媚来形容的脸上装模作样地带着一副金边眼镜,烛光映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表qíng看起来过分柔和,那身唐装竟出奇地适合他,腰间的红色腰带极其完美地衬托着他修长的身材。
冷禁细细地打量着他,却想不出到底在哪里见过此人,而对方也正观察着他,脸上挂着让人不舒服的笑容,让冷禁对他全无好感。
“你是谁?肖维生在哪里?”
“呵,别着急,你看你,身上都是伤,难道你想如此láng狈地去见肖少爷吗?嗯?”他说话很轻,明明脸上挂着笑,语气却平淡毫无起浮。
“他、在、哪、里!?”
冷禁咬牙切齿地问道,他根本不想在这里làng费时间。
那人深深地看了他一会儿,说:“放心吧,你的肖维生没事,只是从这里开始,只能你一人前往。”
冷禁闻言,并不觉得惊讶,倒是松了口气,他将身上多余的东西解下,只留常用的刀中在腰间,然後望向那人:“把他们放了。”
“不行,冷禁,你别上他们的当。”
被擒住的人激动的喊。
冷禁别开脸说:“放了他们,我跟你走。”
现在他脑子里只想见到肖维生,其他的人或事对他来说全是累赘。
那人笑了起来:“这是当然的。”朝手下使了个眼色,对冷禁道,“走吧,你的肖大少可是等的快不耐烦了。”
“冷禁!”
冷禁知他们担心自己,心里闪过一丝暖意,同伴的qíng谊是他从未感受过的,而让他明白这些的都是肖维生,如果说过去冷禁是被qiáng行灌输了“肖维生便是全世界”的思想,那麽如今便是他自己深刻认识到没有肖维生的世界便无法生存这个道理。
冷禁深深地看了他们一会儿後别开视线道:“谢谢你们,但请你们走吧。”
“可是……”
“禁少爷,我想你也知道肖大少的耐心向来不好。”
冷禁心里一慌,朝那三人道:“出去告诉寒纪,我一定会救他出来。”说完再不看他们,自顾自地转身跟随前方那人的脚步。
“你对他们怎麽了?”冷禁看着那人的背道。
走在前面的人并未马上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淡地说:“我叫刁唯。”
冷禁皱了皱眉,他压根没兴趣知道他的名字。
“刁钻的刁,唯一的唯。哎……其实我挺不爱这姓的,你的姓就不错,冷血无qíng…”说着又笑了笑,道:“以前你似乎不是这样的,别说是方才那几个人,就连自己的事都不在乎的冷禁,如今竟也会担心起别人来?”
“……”
“其实也没对他们做什麽,就是用了一些能让人手脚无力的药剂,嗯……就跟以前研究所差不多的东西,你应该也很清楚。”他指了指旁边躺着一具尸体,“可惜这些药剂并不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