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下到甲板上,袁纵和小哥正好在收拾鱼竿,袁纵看他过来对他露出一点笑,“运气好的话有生鱼片吃”楚白扭过头会船舱,不想理他,他现在真的觉得饿了。早上吃的太早,生气还没吃多少,现在消化的早就差不多了。
袁纵跟着他下到船舱里,楚白坐在沙发上生闷气,他什么也没带,看本书都找不到,随手一翻就是露大腿的杂志,袁纵穿过沙龙区进到厨房,楚白疑惑的回过头,居然看他从里面端出盘子来,楚白顿时就觉得自己智商下线了太久,在船上呆了一中午人都傻了,游艇一直就是醉生梦死的标配,怎么会忘了给人准备食物。
果不其然袁纵从里面端出牛扒来,还开了一瓶红酒,坐在楚白对面。不像是带着儿子出来玩的父子,倒像是带着准备一锤定音的姑娘出来泡的花花公子。
船在海面上停了好久,袁纵跟外边小哥在海钓卖出白对钓鱼这一类的碰运气的休闲运动不太感冒,偶尔出去看一眼,袁纵旁边的水桶里有单独的一条河豚,长相极其丑陋,鼓鼓的像是要被气爆了。
“街鱼很鲜美,上岸给你做红烧。”小哥回过头来,冲他呲牙。
楚白仓皇的摆手,以前他也吃过河豚,但没想到是这个样子,登时有点下不去嘴的感觉。
一直到了下午才有收工的样子,楚白已经把露大腿的杂志全部翻了个遍,袁纵和小哥在拖回一条不大的黑稠来,清洗好了做生鱼片。
楚白胃口了了。勉qiáng吃了几口之后就不在动了,游艇劈波斩làng的往前开,按照袁纵的意思是要天黑之前到一座休闲旅游的小岛的,在那里安顿下来,没成想楚白现在就到不了了,袁纵坐在他对面先是觉得楚白脸色不善,惨白惨白的,他刚想问一句,楚白痛苦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唰的就站起来直奔洗手间,袁纵觉得不妙,这是晕船了,果真楚白在里面撑着马桶不撒手,胃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全都吐出来,袁纵难得有机会表现了一把关爱之qíng,抬手轻轻拍打他的后背,楚白吐得天昏地暗,“让船停下,停下……”
船好歹是停下了,楚白哗啦啦的对着洗手盆冲水,直起身子来险些站不稳,袁纵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一触即放,楚白倒回沙发那里,袁纵还在洗手间门口,抬起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指尖,激起的电流仿佛还在指尖噼啪作响。
“衣服在哪里?”楚白整个人颓废的斜倚在那里,有气无力的问。
“最里面的卧室。”楚白撑着桌子踉踉跄跄的去了卧室,换掉了被呕的一身腥味儿的衣服。躺在chuáng上再也不想起来了。
游艇在还面上随着波làng一下一下的晃dàng,每晃一下,楚白就难耐的翻个身,去抓一下脖子后面和胳膊。
阿庆问袁纵还要不要继续开过去,袁纵颇有深意的看了里面一眼,幽幽的说,“不用了,今晚就宿在海上吧。”
海上看晚霞是不容错过的,可惜楚白一觉睡到了晚上,睁开眼的时候舷窗外边已经漆黑了,卧室顶上泛着橘huáng色的光,楚白看着那眼色又忍不住要吐。
袁纵在外边chuī海风,还是和阿庆钓鱼,晚上时候,钓上来的几率更大一点。咸味儿裹着饵料桶里一层海腥味儿,闷闷的,楚白觉得哪里都不能呆了。
不远处有一条同样灯火辉煌的游艇,黑漆漆的海面上两艘船在这里,好歹不那么孤单了。
“没想到你居然晕船。”袁纵刚从外边下来,经过楚白的身边过去,却突然顿住身来。
“别动。”袁纵倾身捏住他的下巴,这个动作侵犯意味如此qiáng烈楚白条件反she就要一脚把袁纵踢回去。
袁纵却没让他有这个机会,他伸出粗糙的手掌在楚白脖子和后颈上飞快的转了一圈,楚白立刻觉得火辣辣的疼起来。
本能的往后一缩,含混道,“疼。”
袁纵动作稍微一滞,含义不明的松了捏着下巴的手,退回身去,“没用防晒霜?”
楚白摇摇头,他从来没用过那个。袁纵像个真正的父亲那样又上前捏着他的胳膊看了一圈,
“海面上太阳毒,你没穿衣服,被晒伤了。”楚白后知后觉的拿手去蹭后颈,摸了半天觉得有东西,拿回手一看居然是一层脱落的皮。他有点吓愣了。
“吃完饭给你冰敷一下,一周就消了。”袁纵说的不在意其实心里紧的很,好不容易捂了这几年把那层黑皮给掉了,再晒回去就不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