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保镖大概是没见过袁纵发那么大的火,前一刻进门的时候他的表qíng还堪称是yīn郁的,现在却到了狂化的边缘。慌不迭跑进去。
费文钧被反手绑了两个保镖推着他出门外,láng狈的推着走,他头发被弄乱了,衬衫也皱了,却依然保持着那份风流倜傥,对办公室里那些曾经是她女朋友的,或者仰慕他的,轻佻的chuī了声口哨,所有人的头都低下了。
他被粗bào推进电梯里,这时候下行的人不多,费文钧漫不经心的朝着锃亮的轿厢壁照了照,仿佛还在关注被弄乱了的造型,轻声chuī了声口哨。
三十四层,没多久就下去了,费文钧走到大厦门外的时候还仿佛被阳光耀眼的迟钝了一下,只是今天并没什么阳光,笼罩在大厦顶端的是漫漫yīn云。
有个保镖不耐烦的催促了一声,“走,磨蹭什么。”去往市郊的车已经在大厦前边停好了。
费文钧一斜嘴角,像是勾了个笑,“多磨蹭一会儿多活一会儿。”保镖不明所以,以为他在说什么疯话,把他推桑着往前面一辆停在那里的车赶过去。
仿佛为了验证他的话一样,那辆熟悉的车突然从副驾和后座伸出两个黑dòngdòng的枪口,在拉开门的那瞬间,砰砰两枪,霎时两个保镖倒下去,费文钧被车里面的人迅捷的拉进去,门还没来得及关,那车猛一加速,骤然窜出去。差了一点的两枪响打碎了车玻璃,稀里哗啦碎了一地。不远处警车呼啸而至,袁纵甚至懒得把枪从手上扔出去。
警署的车停下来,几个警员从腰上拔出枪来,慢慢靠近袁纵,袁纵的枪口还是滚烫的,死死盯着那辆呼啸而去的黑色奥迪,有个不要命的警员过来,拿出了自己的证件,紧张的举起来,“袁先生,是这样的,我们是过来逮捕经济诈骗犯费文钧的,但是您在大庭广众之下持枪,也需要跟我们去做个笔录。”说完他颤抖的看了一眼十几米之外的两具尸体,大口径的□□,穿透身体之后依旧炸出大朵的血花。
离得最近的警员大气也不敢出,现在半径十米之内谁都可以感受到袁纵的愤怒,这个当年几乎血洗香港的人,传闻中依旧掌握着不为人知的黑道势力的纳税人,现在像是一头愤怒的狮子,有人在他的领地上杀了他自己的人。他的样子像是要把所有人都扔进地狱。
警员觉得在等待的三分钟里香港四季都要走了一个来回,袁纵才抬了手,把那柄□□jiāo了出去。
“人不是我杀的,我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我的两个人倒下了,一时紧张就拔出枪来,没有杀人,我可以跟你们走。”
此时吴非才从大厦里跑出来,一看地上两个人再看警员头都大了。袁纵招呼他过去,低声在他耳边jiāo代事宜,当务之急是追逃掉的费文钧,另外,齐嘉荣是幕后之一,袁纵被愤怒冲昏了头,也不至于半天傻不过来,如果是齐嘉荣,不会留着费文钧在他面前翘尾巴,他会等自己一蹶不振的时候再来耀武扬威,而现在自己是只被咬急了的狮子,谁来招惹都是等死,齐嘉荣那样的小人万万不会这么蠢。
男人脸上有一道引人注目的刀疤,从鼻梁横过,斜斜擦过过眼角,皮肤是扎眼的深棕色,高大魁梧。费文钧转过身来,任由他解开了绳子,然后爱怜似的揉搓着他被绳子勒出的充血的手腕。
“怎么亲自来了?不怕刚才袁纵刚才那一枪不小心把你崩了?”
“我们两个深仇大恨,要是在这里结束了,那不成了个笑话。”
“是”费文钧百无聊赖倚在靠背上,任由男人继续揉搓他被勒狠了的胳膊,“王志海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年,刚返回港岛准备和袁纵开战了,居然没见面就被袁纵一枪给崩了,那这笑话真是绝顶了。”
王志海不置可否,只是饶有兴味的看了他一眼。
“今天的衬衫很得体。”他正了正费文钧皱了的衬衫。
费文钧像被伺候舒服了,放松的倚在后面,懒洋洋的说道,“是,为了见大金主专门买的,Givency最新款,讨金主高兴。”
王志海搂过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亲了一下,费文钧也不抗拒,“去巴厘岛吧,晒晒太阳。”
费文钧睁开眼撩了他一眼,“怎么?又发qíng了?”
“是该发qíng了,很久没带你出去了。”说完就覆上去。
费文钧却无奈的推开这只急色鬼,“港岛这边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