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说我爱你_作者:久落微笺(6)

2017-08-06 久落微笺

  我琢磨着是否找个心理医生,看能不能彻底结束这段无头无尾的自怨自艾的悲催经历,毕竟被bī到一个异样者的bī仄的境地,无形之中等于自己给自己下了个套,束缚远远大于外界gān预的范围。

  依旧是上课,下课,偶尔逃课,打电玩,或是不请自来去林峥的公寓,大爷似地躺在沙发上等着他伺候我。

  “我想吃冰激凌”。

  我突然放下游戏机,扭头对坐在旁边一脸认真专注地替我削苹果的林峥说道。当然我不太愿意承认自己没皮没脸或是好吃懒做,这纯粹是没事找事大冬天无聊的苛求别人的牢骚。

  他削的花形非常漂亮,近乎完整,我理都没理递在我嘴边的刚削好的圆滚滚的苹果,只顾低头把玩那一绺苹果皮,然后反手准确无误地扔进拐角的垃圾桶里。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无缘无故有点发毛。

  置之不理任我自生自灭,是他一贯处置我无理取闹的有效方法。

  我没事找事就喜欢吃饱喝足之后恶作剧的捉弄别人,林峥这个时候借故去厨房刷碗了。

  刚刚我们俩闹了点不愉快,又填补了小吵小闹无数次记录里的一段空白。

  这周末本来约好去某某地玩,车票都提前订好了,本来林峥上大四之后一直忙的抽不开身,好不容易两人都有空,趁着这个机会我也想舒缓舒缓qíng绪,增进增进感qíng的,结果他老妈一通电话轻而易举浇灭了我所有的充沛和兴奋。

  当然我还没自私到因为这恨的牙痒痒、多么抱怨之类的,但莫名其妙就无法克制自己的qíng绪,忍不住想大发脾气,借此得到点安慰或是鼓励。

  林峥显然看出我心里的不痛快,当场提议“我们一起回去”。

  “不要,你老妈老爸一直拉着我追问你有没有jiāo女朋友,纯属刺激我”。

  “老人家过过嘴瘾……”。

  “我听了不太舒服”。

  “某某地你还去吗?”

  我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叫上聂文涛吧,那家伙刚失恋,脑子不太正常,正好出去散散心”。

  林峥回老家那天,我去某某地是早晨6点的车票,我俩到了车站径直分道扬镳。

  说是陪聂文涛散心,结果变成他跟在我后头来回转悠,中途转悠到寺庙,我脑子一抽,突发奇想准备去求个签。聂文涛拉住我,大笑说我最近怎么变得神神叨叨的,愚弄人的小把戏也信,他凑过来摸我额头说我不是发烧烧坏脑子了吧。

  我二话不说当场给他一顿bào揍,他顶着一对滑稽的熊猫眼鼻青脸肿的争辩说“你不是最烦这些神啊鬼啊糊弄人的东西吗”。

  我回头冲他神秘一笑,虚摸着胡子,老神道道地长叹:“年轻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就这样,我不顾他的嘲笑,兴冲冲地抽了跟姻缘签,翻过来一看,被唬了一跳。

  旁边大师高声读出:“多qíng只有chūn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

  我一头雾水,神色不耐地问:“我语文不好,你说直白点”。

  他想了想,才说:“施主,你抽的是下下签,至于其中的内涵,我只能说多qíng必伤”。

  聂文涛立马翻脸:“你说清楚点,别解释的模模糊糊的,想糊弄过去”。

  “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

  那个老头摸摸胡子转到寺庙内院去了,留下我和聂文涛捏着签面面相觑。

  ☆、回忆03

  从某某地回来之后,我敏感地察觉到林峥态度的微妙转变,即使他尚维持着一副面无表qíng,无论我使出多大劲挑逗都不为所动的木讷样子,我还是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所有举动都发生了细微的差别,尽管并不明显,可极尽chuī毛求疵、挑错的我,并未被轻易的蒙混过去。

  不过,我倒没太在意,因为我的烦心事一大堆,我几乎分不出jīng力去细查缘由,或许这也源于我自身的毛病,总是希望别人能时时刻刻关注我的qíng绪变化,及时调解,把别人都当做上帝,以为他们无坚不摧,qiáng大到可以自觉中断阻碍。

  我不得不承认,林峥和我从来都不是可以有jiāo集的那类人。

  虽然学校仅隔着一条马路,但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两者无任何可比xing。我顶多是大学四年混个毕业证,毕业之后自食其力、拼死拼活地找工作。东华却是名牌大学,天之骄子各路云集。也正因为林峥,我坐享其成吃了东华三年多食堂,而我们学校食堂除了价钱贵得吓人,味道也说不上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