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汪,你来丢个?”疤哥从口袋掏出一块钱硬币对汪泽问道,可汪泽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疤哥好意,开什么玩笑,自己是这种làng费钱的人吗?有一块钱还不如买块白糖糕吃呢。
疤哥明白汪泽脑子里在想什么,可他却不打算省下这一块钱,要知道在老家时,疤哥可是玩“金钱眼”的行家。
挑了个人不多的地方,疤哥将怀中的狗崽子直接往汪泽手里一丢,然后挽起袖子准备开始丢。汪泽也想看看疤哥这准头到底行不行,可没想到疤哥第一次竟然脱了靶,一块钱硬币连铜钟的边都没擦着,“哗啦”一声直接掉进了水里。
“哎……怎么会这样呀。”汪泽可惜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心疼一块钱,还是感慨疤哥没成功。
“再来一次吧!”疤哥毫不气绥的又掏出一枚硬币,在比了比方向后,他不顾汪泽的劝阻打算重新再来。
汪泽这会也拿疤哥没办法,万一自己说多了他又生气怎么办?反正是过年,就让他高兴高兴也好。汪泽这会已经带上主人的架势,疤哥仿佛已经归他管了。
这一次疤哥没有轻易行动,他折腾了好半天,最终才确定该用什么力道丢。就在丢的那一瞬间,疤哥突然又将硬币收了回来,并且笑眯眯的看着汪泽的脸。
汪泽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汪泽你把手给我,我们一起许个愿。”疤哥不等汪泽同意,直接抓起他的手说着。汪泽的手挺凉,疤哥紧紧抓着他的手掌,好像这样就能让汪泽暖和起来,直到汪泽的脸都变红了,疤哥才大喝一声开始。
瞄准,运劲!疤哥聚jīng会神的把那枚硬币投了出去,随着“砰”的一声脆响,疤哥的硬币正中红心。
“好厉害!”汪泽毫不吝啬的表扬起身边同伴,狗崽子也开心的“呜……呜……”叫着。
接下来两人又在庙会逛了逛,买了些零碎玩意后也就准备回家。
其实庙会最jīng彩的时间不是年前,而是正月十五的时候,那时白塔公园会举行非常隆重的“祭神仪式”。还有唱大戏、木偶戏、就连魔术也能看见,更别提热闹非凡的秧歌蔗高跷之类的了。
这一天下来,两个大男人玩得也相当痛快,特别是汪泽,打从他来到东平就没这么开心过。至从疤哥对自己说喜欢后,汪泽感觉自己人生……突然间变得五光十色起来,让人流连忘返。
晚上疤哥倒没有做太多荤的,搓了个ròu丸给汪泽做了白菜杂素吃。
离过年那天越来越近,汪泽倒还好,可疤哥偶尔会变得很沉默,就在吃完饭洗好碗后,汪泽发现疤哥一个人站在楼底下抽烟。汪泽本想让疤哥赶紧上楼,别在年前冻着,可看着那一点忽明忽暗的火光,他还是没打扰疤哥。
疤哥他……其实和自己不一样……他有自己的家人,有自己的朋友,大过年的没有回家也没有和朋友在一起,其实自己并不了解疤哥,这一点汪泽心里很清楚。
每当汪泽想开口寻问,却又怕这是疤哥自己都不想面对的东西,抱着狗崽子站在楼梯口就这么远远看着疤哥,汪泽什么也说不出口。
这时,怀中的小狗崽子像是看出了汪泽的小纠结,突然伸出粉色舌头轻轻舔着主人的手指,那摇头摆尾的样子让汪泽顿时露出了笑容。
“肚子饿了?”汪泽抱着小奶狗走回房间,随手将剩饭和了点菜汤丢在食盆里,虽然卖相不太好,但小土狗就是这么好养活,它从汪泽怀中一跃而下,快活得吃个不停。
汪泽这会也没别的事好做,直接蹲在边上研究起小狗的饭量,可忙着饱餐的狗崽子可不像疤哥那么有趣,它撅着屁股埋着头,完全不理会寂寞的汪泽。
不知过了多久,抽完烟的疤哥总算回到了屋子里,一进门,他就看到蹲在地上想心事出神的汪泽。还不等自己招呼小汪,那只把肚子吃得圆滚滚的小够崽耳朵一竖,摇着尾巴直奔疤哥裤腿处,两只前爪挠啊挠的,大概想让疤哥抱起它。
疤哥咧嘴一笑,他叫了句汪泽的名字,等自家媳妇一回头,便立刻将那只小奶狗压翻在地上,四只短腿朝着天,一蹬一蹬的别提多逗人了。
“啊,你在gān嘛?”汪泽看到疤哥身影,心中顿时一阵欣喜,可这男人一回来怎么就逗狗,还一身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