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根一点事没有,我把烟头挑出来就是,扔了gān嘛?”小题大做。
陆潜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脏了就是脏了。”
压着火气深吸了一口气:“你的账我们慢慢算。”
“什么账?!”周冽猛地抬头看向他,语气里有些许疑惑的bào躁。
陆潜川看了他一眼,一言未发,拿起矮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扫地狗,又将空气净化器开到了最大档,随手放下了遥控器,头也不回的上了二楼,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第二天傍晚,面无表qíng的陆潜川把一张纸扔到了周冽面前。
他扬了扬下巴:“自己看。”
周冽狐疑地瞥了对方一眼,拿起面前的纸张从上到下扫了一遍。
面色渐渐就难看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他哗啦一下站了起来,微微低头看着陆潜川,势有几分压迫的意味。
陆潜川撤下了昨天的种种失态,依旧是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
“字面意思。”
“新盆栽的费用,jīng神损伤费,不包括我这些年耗费的心血。念你是初犯,可能有无心的成分。给你打了个折。”
他凑近了一点,笑了:“9.8折。”
“你!…”周冽拳头一紧,眉眼整个凌厉了起来。
陆潜川后退一步,无所谓地朝他摊了摊手心:
“没钱还没关系,从你这个月报酬里扣。九万八,不会多要你一分钱。”
“你那盆糙金子做的?!十万?你给我十万我去给你买一车一模一样的行不行?!”
“大概是不行,这里面jīng神损伤费比较贵。我太伤心了,你必须得赔偿我。”
“伤心?!”周冽一脸你特么在逗我的表qíng,声音都拔高了八个度,“我看你伤蛋都他么不值这个数。”
陆潜川皱了皱眉头,一本正经道:“我心理承受能力低,比较脆弱,你昨天那一下,我差点就准备去跳楼,说你间接谋杀不为过吧,十万一条命,你还嫌贵?”
周冽算是彻底明白了,这姓陆的,披着张斯文败类的皮囊,事实上就是个无赖啊!
他张了张嘴,发现想表达的太多不知从何说起,万千愤慨最后汇成了一句话:“老子真是日了狗…”
“两千。”陆潜川忽然接道。
“什么玩意?”
“rǔ骂上司是狗,罚款两千。”陆上司笑了笑,“正好十万,从你工资里扣。”
“你这一下子耗费了半个月的工资,剩下的日子记得好好工作,不然怕是要倒贴。”
“哦,对了,我今天有点累,不打pào。”说完一副你随意的主人姿态,转身上了二楼,关门,落锁啪的一声响,拒绝与主导的意味彰显的不能再直白。
把周冽化愤怒为xingyù,gān死无良金主的希望火苗,一脚碾灭在源头,余下的寥寥青烟都被净化器吸走,不留丝毫痕迹。
当晚周冽以头抵着墙壁,在热气缭绕的水幕中,握着yīnjīng快速的撸动着。
粗喘声被掩盖在击打着瓷砖地面的水声下,脑海里都是陆潜川被反复侵犯发`骚的样子。
他向前狠狠地摆着胯,怒张的guī头一次次地撞在冰凉的墙壁上。
高cháo来的很快,滚烫的jīng液溅到了深色的瓷砖墙上,顺着边fèng划过一道yín靡的痕迹。
快感淡去,只剩下空虚,各种极端qíng绪胶着下久久不能释怀的怒火中消弭不散的空虚与一肚子坏水勾勒出得同样配方下燃起的报复的小火苗…
生气归生气,一旦负面的心理qíng绪平静了下来,生理yù望便揭竿而起大过天去。
新的绿植很快被送来占据了原先的位置,依旧是一盆长势很好的绿萝,依旧会在傍晚时切割开夕阳漏下的余晖。
相似却不是,没必要被寄托各种小qíng绪都算不上的qíng感。
人生短短几十年,与其悲怀伤秋郁郁而不得终,不如把握当下及时行乐来的靠谱。
更不要提一直把享受生活奉为人生信条的陆潜川了。
他当晚就勾着周冽在卧室做了一次,因为第二天不用去上班,两个人一起窝在影音室里看电影时,周冽翻身过来把他压在单人沙发里求欢,他也只是纵容含糊的笑笑,并没有拒绝。
周冽的活是真的很好,如今愿意安分下来的埋头苦gān,更让陆潜川慡得没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