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冽忽然冒出个念头,
这么多年头一次,正儿八经过了个节想想还挺激动。
他收回了目光,把人扒拉进自己怀里,心里头涨涨的,有点慡。
他吧唧亲了一口陆潜川的后脑勺,陆潜川呓语似的咕哝了一声,周冽扯唇笑了笑,抵着对方的颈窝,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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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周冽被qiáng制地规范了言行之后。
陆潜川开始越来越满意自己的生活。
各个方面都是。
两人相处的模式大体上和谐不说,
周冽对他的态度似乎也好了那么微妙的一点。
就比如xing事上,对方会适当顾及自己的承受力。
事后,清洗,上药,一条龙服务。
虽然潦糙,但聊胜于无。
平时偶尔还是会犯浑,但都是可以容忍的,实在看不过眼,咬咬牙,闭闭眼,罚罚钱,这事也就过去了。
就连他一向不愿意与别人同睡的习惯,都被周冽一而再,再而三死皮赖脸的留宿行为给掰扯的差不多习惯了。
毕竟,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陆潜川有时候会想,自己对于周冽的容忍力真是越来越没有底线了。
他被周冽压在书房的桌子上gān的神魂颠倒时,理智上是拒绝的。
但完事后,被对方抱坐在皮椅上玩弄rǔ`头时,他累得连指尖都抬不起来,更加提不起力气生气了。
转念一想,小qíng儿,不就是用来宠的么。
慢慢教吧,
反正来日方长。
他噙着餍足的笑意淡淡的想。
恍惚间他以为自己可能是养了一只不太听话的大型犬。
还好不掉毛。
用手指扒拉了两下周冽微微汗湿的发梢。周冽正拱在他胸口吻着他的rǔ珠。
周冽的工作态度渐好,狗脾气也知道收敛。
他的改变,陆潜川看在眼里。
除此之外。
什么顺杆往上爬,得寸进尺,给脸还要钱。
他就假装自己瞎了,没看见。
转身就让Evan给对方加了十万块钱。
——
天气转凉了一点的时候,周冽不知去哪里跟人飙车,被人黑了一把。
车头撞到了路标上,索xing人没什么事,车子算是报废了。
陆潜川大晚上亲自开车去的警察局把人从一gān不三不四的小青年里面捞了出来。
齐越留在警局善后,陆潜川带着人先去了医院。
折腾到半夜才回到了房子里。
陆潜川单手松了松领带结,有些疲倦地仰靠在沙发上,偏过一点头看向一边周冽。
“撞的?”
他的声音没什么波澜,听不出什么qíng绪。
周冽只受了点皮外伤,就是在医院被包扎的太结实,看起来有些严重。
他还处在打架亢奋的余韵中没有dàng出来,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打架打得。个王八蛋敢yīn我!还敢冲老子的脸动手,cao他妈的。”
“别说脏话。”陆潜川簇着眉头伸手揉了揉鼻根。
“怎么?要罚钱?”周冽一脸的似笑非笑。
陆潜川没理会他的揶揄:“你很缺钱?赌车?”
周冽擦了一把红肿的嘴角,眼神不屑道:“就朋友间玩儿,刺激。你们中老年人懂个屁。”
“周冽!”陆潜川的语气咬出了几分很劲,“我是不懂你们什么狗屁朋友一言不合就聚众斗殴。但是,没有下次了。在这屋里,你要怎么跟我闹腾我都可以试着原谅你,但是!出了这个屋子,希望你不要给我惹麻烦。”
他抬手看了看时间。
“我明天还要上班,没时间给你当奶妈子,外面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自己把屁股擦擦gān净。我希望你能尽快明白,一个人的容忍力,是有限度的。”
说完,起身就要走。
周冽却在他身后chuī了个轻佻的口哨。
“陆总,不来一pào?”
陆潜川站住了,却没回头,嗤笑一声后:“你是不是还搞不清楚自己现在什么个清楚。”
“怎样?”周冽一挑眉,摸了一把手臂上缠着的绷带,“gān你足够了。”
“要不要试试?”
陆潜川的眸子向后方滑了一下,继续迈开了停下来的脚步,向楼上走去。
“我没兴趣,你大概还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药味有多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