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是着凉发烧,赶紧带去医院捡点药,退痧就好了。”六公一语道破天机,昨晚起风降温,小小孩童能不哭吗?
“好――好,谢谢六公。”妇女貌似得到指点,宽慰不已,抱着孩子离开,孩子终于不哭。
周保经常看到这样的qíng景,他不解,心里困惑:真的有这么神吗,莫非外公这个男人不一般,还是个高手?
“外公,你说为什么她们不直接带去看医生呢?”
外公说:“人需要有个信念支撑自己的生活,信则有,不信则无。”
“那你能教我吗?”
“不能,你会拿去gān不好的事。”
“那我不学了,你给我十块钱,我想买点东西吃。”周保狮子大开口,十块钱可能够买一斤多的ròu,他的印象中,好像不常吃ròu。
“好,我给你。”外公多的不说,破天荒的一口答应。
周保笑眯眯的盯着外公,他终竟然同意了。外公左摸右摸,好歹掏出一个铜色银币,他递给周保。
“拿去,节约点用。”
周保拿着外公给的五毛钱,高兴离去。
绿色帐子里,熟悉的游戏厅老板探出了身子,她笑容灿烂,喊到:“周保,你来啦!”
“嗯。”周保高冷得很,多说几个字都弥足珍贵。“五角钱,买一个币。”
瞬间,女老板脸色都变了,作为商家的她来说,五角钱可真的是一文不值。她墨迹半天才从挎在腰间的黑色包里掏出一个币递给周保。
以往她都有说不完的话,同周保摆谈家常,这次她却装不出笑脸迎陪。周保若无其事,他投进币,选择角色,一个人的时候他总是玩羽扇纶巾的诸葛孔明。
一颗币下去,两个小时的时间随之消失。刚开始还觉得这才刚刚开始,快结束的时候他哀婉叹息怎么这么快就结束。
没有了钱,买不了币,他坐在一旁,看着别人cao作。游戏到底凭借什么让周保日思夜想,看着屏幕缤纷的画面,是栩栩如生的画面吗?它还传出一阵一阵的相关剧qíng的声音,是配得恰到好处的声音?三国!这个游戏叫做《三国战纪》,大概是剧qíng吧,每个男生与生俱来的英雄主义,让周保也渴望在游戏里面掌控全局,找到自己的一番天地。
他看别人玩了很久,比起自己玩,内心更加焦急,手痒难耐。天色渐晚,落坡的太阳催促他赶快回去。
回家的途中周保遇到了锅巴,两人仿佛很久都没见面,其实不是,他的爸妈回来,他不敢出来。
有这样一个说法,不知是否属实。大多数家庭里面都是慈母严父,母亲讲究的以宽容柔qíng的爱教育孩子,父亲讲究的是棍棒之下出好人,你若不听,屁股伺候。
锅巴的事迹中,也有这样一段传闻。当父母都在一起的时候,父亲的形象总是威严高大威猛的。至此,锅巴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被打,大概从断奶开始,只要不听话惹得他不高兴了,就准备好乖乖挨打。
但是痛苦的生活来得早,去得也肯定很早。两岁那年,锅巴不小心碰翻了碗筷,他爹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侧踢,锅巴飞升到空中,瘫倒在门槛。他没哭,只是不省人事。然后他父亲整个人慌了,一个男人需要怎样的劝说才能改变自己呢?这样也行。
两岁的锅巴遭遇此番劫难,是不幸的,也同样万幸。他的爸爸从此改变自己的姿态,倒是成为了不打孩子的好父亲,可是锅巴心里不知道有什么芥蒂,始终害怕他,不敢放肆。
周保见到锅巴,心里非常高兴,锅巴也是。
“你刚刚去哪儿了?”锅巴一天没见到周保,心里还不是个滋味,他说:“整个下午都没有看见你,还想找你呢。”
“游戏厅去了。”
“好玩吗?”
“好玩。”
作为挚友,周保的好东西毫无保留的分享给锅巴。他告诉他自己去游戏厅打了游戏,特别好玩。
“带我去!”锅巴和周保走在田间,二人不是qíng侣,是兄弟。
“明天吧,今天天黑了。”
“废话,我的意思当然是明天。”
“可你不怕你爸?”周保知道锅巴父亲在家。
“他明天就走。”
“那好!明天下午。”周保思索片刻,同锅巴定下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