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野shòu抚养长大的孩子,不知世间人应穿着衣服出门,不识人间男女,也不识得xing,只是专注地注视着手里的新奇玩意儿,像是正在看着伊甸园带着危险的引诱。
其实于铭一开始把枪丢顾池雨身上的时候,本想再说上几句下流话,让人在摸枪之前先摸摸自己身下的这把枪。他甚至在看到顾池雨拔出枪的那一瞬间,免不了意yín了着想把枪管捅进他身下的小口里搅弄一番,弄得他浑身软绵无力、眼神朦胧地看着自己哭喊求饶。
顾池雨像是完全不知道于铭在想什么,甚至像是察觉不到于铭的存在一般躺在阳光之下,只是一只手握着枪身,另一只手一点一点地抚摸着。他的动作不带分毫的xing暗示,却又让人觉得像是勾引出了一种天然的qíngyù,血液骚动。
片刻后,顾池雨猛然坐起身,将枪口直直地对着于铭,勾着嘴角,露出一个天真而危险的笑容。
后来于铭某天忽然想起来那时的qíng景,彼时他正叼着根烟,一边摸打火机,一边摸索着被子下面顾池雨的腿,突然很好奇:
“你他妈的那时候,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哪时候呀?”
顾池雨往墙那边靠了靠,闭着眼睛,想把于铭的爪子拨下去,拨了两下却发现拨不动,gān脆侧过身来,抱着他胳膊用下巴慢慢蹭着,“别乱摸,不舒服。”
于铭把烟从嘴边拿了下来,抬着顾池雨的下巴,qiáng迫人抬了抬头让自己亲上一口,才接着说,“你那什么,刚来的时候。咱俩什么时候见过啊?你他妈的净勾人了。”
“随便说的,从我爹那里听过名字。”顾池雨挺不满地用手背蹭了蹭嘴,嫌弃地又用于铭的被子擦了擦手。
冬日里小少爷嫌冷,又嫌做爱这种事qíng太累了,每回搞完了就窝于铭大衣里要睡,搞得于铭从那以后只好回回中午带他回家,把人弄chuáng上才做。
顾池雨挺满意这种环境的,每次做完了就钻到被子里面去。而他对于铭脏兮兮的屋子也不甚在意,甚至有余力的时候还每次帮人收拾一点点,几次下来把屋子还收拾得gān净了一些。
于铭自个儿回想着初见顾池雨的那面,忽然笑了一声,挑着眉,“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勾引人的?给哥说说,是不是一眼就看中哥下边儿这杆子……”
“呸。”顾池雨翻了个白眼,扯了扯被子,窝在那里,嘟囔着,“为了摸枪。”
“啧,这不一样事儿嘛。”于铭抓着顾池雨的手腕,让他把手按在自己半勃的xing器上,“慢慢摸,让你摸够摸慡。”
“滚蛋,谁他妈说、……你那什么了。”顾池雨挺认真地抬了头,看着于铭,“我就是想试试,枪拿在手里是什么感觉。然后就觉得即使我爹官大,你也不一定让我玩,但如果先跟你上桌子的话,你还好意思不让我玩吗?这样我就拿到手了。”
于铭握着顾池雨的手,在自己下身来回游走着,心思却走了神,脑子里想着这小子的表qíng看上去也不像是在跟他说假话,但这怎么说也是太胡扯的事qíng了,谁他妈的会为了想摸两把枪,就跟人做爱?
按说顾池雨话里的逻辑也没什么破绽,甚至很聪明地选对了目标。
警局里的枪通常也是管制着,平日里除了真有死了人的案子凶手又顽固抵抗,一般也是都收在一处不让随便动的。
除了管制的枪,也只剩下了于铭这个职位和稍往下一点的小头儿,能有权力带着供自己支用的配枪。其余的枪支也就是会定期让一些出外勤的警员稍微碰下,上上课,训练。
可按着顾司长的意思,出外勤碰枪械太危险了,才给他宝贝儿子安排了一个文职,那可是只用在办公室里坐着,无论是什么qíng况下倒都是碰不着真枪的。
而于铭也确实不是傻的,真给了小公子玩,出了什么事儿这责任可大了去了,他可担不起,倒是宁愿得罪小公子,也不愿得罪顾司长的意思。
照这么说来,顾池雨确实是没找错人,也没用错法子;找别人做也没机会能摸着枪,不找于铭做也没那么快能捞着玩。八成是能理得通顺的。
但要说顾池雨跟他上桌子就为了摸摸真枪过过瘾,于铭心里除了觉得这小公子还真是分外乱来之外,还是有几分不甘心的。
“cao,那就是说,谁他妈腰间别把枪,你就主动凑上去含他胯下的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