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我给MIKE打电话,让他空出时间与我碰个面聊聊天,我也得向别人一样朝朋友吐吐苦水,虽然我有预感MIKE吐苦水的时间一定会比我长。
我身边坐的是小简,全名叫简琦,起飞前我把我与她的机票办了升舱,我特别喜欢这姑娘,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眼缘,她的眼睛像一湾水,人也一样,xing格里有我没有的东西,给我的感觉很舒服,如果我不是同xing恋,我一定会追求她。
就算此刻坐在我边上,她也不会主动和我jiāo谈,作为上司我似乎没有让她攀谈的理由,留给我的是我最享受的沉默时光。
飞机轰鸣而起,腾云驾雾,穿破云霄。
我让空姐替我拿了杯香槟,阖眼睡一觉便到达目的地,下飞机时美国时间上午十点,我全身的毛孔都被机场的风chuī开,一行人风风火火来到酒店,调整时差准备明日开始的工作会谈。
“我下飞机了。”我发了个短信给宁小案,便去卫生间洗澡,这是一间两人间的房间,但与我一同住的人却没到。
也许在下一班飞机上,有杨齐霄的飞机。
领导还没到,一个个又都在飞机上睡过,公司群里便有人提议到附近逛逛,这里我熟得很,MIKE的公司就在酒店后方两条街道上,可我并不愿意担当导游的职务,出了酒店便招了辆计程车来到MIKE公司。
MIKE恭候多时,我与他击掌拥抱,顺便被一边的HONEY扑个满怀。
“因为知道你要来我特意把她带过来。”MIKE说。
我与HONEY玩了一会儿便带着她走进办公室,许多昔日的同事向我打招呼,我一一笑着回复。
“晚上去喝一杯?”MIKE作风严谨,办公室里自然不会有酒。
我抚摸着HONEY的毛茸茸的头摇摇头说:“不了。”
“不会吧,你不‘风流’了?”MIKE一脸不可思议。
我哈哈笑出声,惊叹于他还把“风流”一词耿耿于怀,喝了口助理递进来的奶咖:“我现在得保持正人君子的形象。”
“正人君子?又是什么意思?”他苦恼地因为我说出的新词汇而皱眉。
我耸耸肩:“就是当个好演员的意思。”
MIKE的公司运转地不错,我糙糙扫了一眼他这阶段的经济记录,给他指了几个日后需要注意的点,已经过了午餐时间。
“走,到我家去,我太太准备了午餐。”
我拒绝道:“我不能出来太久,等会儿就走。”
“新公司那么严厉?”
我不置可否:“等工作完了,我再来找你。”
“本想现在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MIKE有些失落,但瞬间又jīng神振奋故作神秘。
外国人的表qíng总是很夸张,我已经习惯,我问他:“什么好消息?”
“我要当爸爸了!”MIKE声qíng并茂,激动万分,这的确是个非常好的消息。
我甚至也有些激动,站起来抱住他,拍他的背说:“真的恭喜你!”
之后MIKE又和我说了一切奶爸会cao心的事,他太太的预产期在十五周后,他就已经开始准备着小孩儿的东西。
“看来到那个时候我还得休个假,我得看着我的gān宝贝出生。”我又揉了揉HONEY的脸,“你也要有新的小主人了,开心吗?”
回酒店时我的心qíng前所未有的好,下车时给了开车门的小哥过多的小费,他有些受宠若惊,我朝他眨了眨眼。
就算宁小案没有回消息我也丝毫没有在意。
那天过后他就表现地十分瑟缩,属于正常反应,我能够理解。
我相信他得冷静一段时间,做做自我挣扎什么的,在此期间,我也不用在与他过多联系,点到即止,自然进行。
工作群里显示另一班飞机的人已经到达酒店,我来到我酒店房间门口,门没关,看来我的临时室友已经到了。
由于我的职务不低,分配房间一定也是某个高层,但我没想到会是杨齐霄。
进门时首先看到的是他的背影,他把行李箱的衣物挂上衣架放到衣橱里,我趁着他没有转头克制住自己一刹那跳得过快的心脏。
“杨总怎么会和我一间房?”我表现地洒脱,看不出丝毫紧张,脱掉外套坐到我的那张chuáng上,手撑在背后看着仍在理东西的人。
杨齐霄处事与他的人一样,条理分明,他把衣物都整理好,对我说:“正巧人数为双,我没必要再开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