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心疼又害怕,用尽力气抱紧了江楼,将他的手放到自己心口,那里的跳动平缓均匀,凌落亲了亲他的头发,温柔的说道:“你也不要想多了,跟着我好好生活,那些过去的事qíng,再也不要想了。”
说完又亲了亲他的嘴角,见他没有拒绝的意思,便抱起他躺到了chuáng上,凌落俯视着他白皙美好的身体,翻身压住了他……
qíng至浓处时,江楼突然仰起脖子贴在他耳边,轻轻说道:“那么多年的qíng意,当真一点也不在乎吗?”
凌落急着要他,也没去思考他这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随口接道:“除了你,我谁都不认。”
江楼像是笑了一声,更像是压抑的□□,修长的脖颈向后仰去,伸长了手臂抱住他,绵长的喘息落在他胸口,不知道为什么却有些凉。
凌落惊诧于他难得的配合,心中喜意胜过疑虑,一手揽了他的背将他抱到身上,贪恋又怜惜地细细吻他,江楼的身体软成了一滩水,凌落埋进他身体里,就像溺水的人一样快要窒息,然而他又爱惨了这个人这具身体,就算溺死也是不愿意放手的,他有些绝望的呜咽着,脖子上一圈红印在黑暗里触目惊心,江楼却突然放开了他,收回手垫在脑后静静地看他大口大口地喘气。
凌落有些难受,也只能由着他的xing子胡来,喘了一会儿苦笑道:“刚刚做什么呢。”
江楼还是不说话,眼睛在黑夜里晦暗不明,他微仰了下巴盯着凌落,苍白的脸轻轻颤抖,却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凌落心一凉,瞬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是他不提,自己也不能主动坦白,更何况这种恶毒的事,要如何坦白呢?
又是僵持了好一会儿。窗边月色如水清冽,夜空也是缱绻安闲的,这思绪却随着渐浓的夜色,越发的深了。
凌落在黑暗里缓缓伸出手覆上他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脸变得这么凉了,凌落喉头一窒,差点要将事qíngjiāo代,江楼却突然大笑一声扑过来抱紧他,那么紧,像是用尽了一生的力气。他在他耳边轻轻呼气,诱惑颠覆,转而又冷冷地说些什么,夜色又深又沉,凌落整个人都陷了进去,他处在无边的黑暗中,身体渐渐变冷,寒气由内而外地扑出来,凉到透了。
后来已经听不清他在叨叙些什么了,凌落亲了亲他的头发,冰凉的液体顺着下巴淌到他身上,等了良久,怀里的人终于听得一句,还是那样简短,一如初见时短短的两个字,就决定了他一生的命运。
好。
第40章结局
凌落看了看手表,14时25分。
阿陈给他脱下外套,又将他的手表摘了下来搭在手背上,蹲下身轻轻给他拂去鞋面上的灰,咬着嘴唇默默地看着他走进手术室里。
阿陈是跟着凌落长大的,他知道主人是个爱gān净的人,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做什么事qíng,都要用一个最完美的姿态去面对。
等凌落的身影完全没入手术室里,阿陈盯着缓缓合上的门,眼泪不受控制地就溢了出来,他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可是嗓子眼还是哆哆嗦嗦地抽搐不止,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压抑的哭声从指fèng里漏了出来。
阿陈1米9左右的身高站在手术室门口显得很扎眼,他浑身都在猛烈地颤抖,眼泪大滴大滴地砸到手面上,模样有些可笑。
路过的护士有些好奇的偏头打量他,不知道他怎么这样伤心。
护士看了看手术室,走过来递给阿陈一张纸巾:“别哭了,你的家人会没事的。”
阿陈抬起头看着护士,眼泪还在不停地淌下,眼睛里什么东西碎掉了一样,亮晶晶的,扎的人心有点疼。
护士有些愣怔,从来没见谁这样哭过,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光明,未来的一辈子都只能在黑暗中苟延残喘,生不能也死不得,终生不得欢愉。
她突然就觉得很难过。
虽然已经准备了好些天,但是闻到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凌落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的眉毛形状非常好看,长,匀称,墨黑,但并不浓郁。
整个人又是带着压迫xing的气场,一皱眉就显得很不愉快,手术室里的人便不敢再抬头看他,都噤了言,默不作声地站着。
他们或许到现在也不明白,这个英俊qiáng大,权势滔天要什么有什么的男人,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