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一直仰着头盯着她,看着她走近了步云和我曾经的房间。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前段时间她都在这里睡得?
傅南衡竟然容忍得了?
我心里顿时一股火气直冒,我二话没说,就上了楼。
她刚刚关上门。
我一下子就把门推开,说了句,“谁允许你在这个房间睡觉的?”
我qiáng忍着心里的怒气。
“你只是他的前妻,管这么多gān嘛?”今天这是我第二次和丁瑜正面开火。
“这是我儿子的房间!”我的声音大了许多。
丁瑜双臂抱在了自己的胸前,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接着说了一句,“你儿子?可不一定是他儿子哦,我早先也听说过初小姐结婚的过程,具体我就不用说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种——,想冒充傅南衡的儿子,如果真是他的儿子,你们能这么快离婚吗?”
我浑身气得发抖,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我走到了她面前,正反两耳光就扇在了她的脸上。
我最讨厌别人说我儿子的血统,尤其讨厌“野种”这个词。
“赶紧走!别让我再看到你。”我大声喊了一句。
本来我还抱着替傅南衡赶跑她的心思,可是现在,她触及到了我的底线了。
敢说我的儿子,我就和她拼命。
果然,丁瑜有些气急败坏,她刚要还手,就听到一声怒吼,“住手!”
傅南衡上来了。
我正眼里含着泪水,怒视着丁瑜。
“滚!”他对着丁瑜说道,听起来声音非常生气。
大概丁瑜看出来傅南衡是真的生气了,想反驳的,可是最终却压制住了自己的怒气,毕竟她宁可得罪我也不能得罪傅南衡。
我猜刚才她说的话傅南衡也听到了。
所以,她灰溜溜地下楼了。
不过是他一个字,就让丁瑜走人了,所以,真的是他赶不走丁瑜吗?还是为了什么?我不知道。
此时,我坐在chuáng上,气得直掉眼泪。
我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她以前来了,就睡在步云的房间吗?”
“没有,她只在这里留宿过一回,以她的车胎爆了为由,睡在旁边的客房!这次为什么挑步云的房间,我不知道。”他说道,口气挺正经的。
“苏阿姨!”我大声朝着楼下喊。
“怎么了?”苏阿姨快速地上了楼。
“去把丁瑜睡过的chuáng单,用过的牙刷,全部扔了!”这个女人触及到了我的底线,从此进入了我的“黑名单!”
“先生已经让这样做了,我都处理了!”苏阿姨说道。
我没想到来做一场戏,自己被气成了这样,现在我的气消了消,可还是在抽泣着。
过了一会儿,我低声说道,“你jiāo给我的任务我完成了,以后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人,明天不管她来不来,我都不会再来了,儿子是我的底线,她说我儿子了,是我最不能容忍的。”
良久,他说了一句,“那也是我的儿子,我和你一样,不能容忍。”
所以,他是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这个孩子吗?也就是从来就没有怀疑过我!
长久的沉默。
苏阿姨退出了房间。
我在chuáng上又坐了一会儿,不管傅南衡以前对丁瑜的态度是放任也好,还是懒得管也好,相信今天挨了这一巴掌,她近期不会再来了。
果然一回身二回熟,在击退女友这件事qíng上,我已经是个熟练工了,我深谙对方的心理,知道该怎么回击,甚至在不经意的时候,甩对方一个耳光,以显示自己独一无二的地位。
可那都是做戏,事实上,傅南衡现在已经不是我的人。
“我能陪步云多久?”我坐在chuáng上,心qíng还是不大好。
“你想陪他多久,就陪多久吧,他想我的时候,带他来看我。”他说道。
这句话,无异于一道赦令,打开了我暗沉的心。
“真的?”我眸光发亮,问道。
“当然。”
我起身便走,毫无留恋,因为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我擦过他的身边的时候,传来他悠悠的一句,“还在因为那天的事qíng记恨我?”
心里闪过一丝恍惚,哪天的事qíng。
顿时想起来,他说的那天定然是在办公室里的事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