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拿出了刀子,准备在我的脸上划,明亮的刀子在我的眼前晃。
说实话,这种时刻,我是真心很怕。
“你知道你和陈岚是什么关系吗?”我问了一句。
她眉头微皱了一下,大概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话题。
“不知道!”
“那你知道为什么陈岚处处护着你吗?甚至你在jīng神病院的时候,还要私自放
你出来,你曾经把她的事qíng在报纸上公布,可是她并不计较,难道你就不知道这里
面有什么隐qíng吗?”我改变了话题,也想引起莫语妮的兴趣。
“我和她什么关系?”她问,手里的刀子也放下了。
“本来这件事qíng,我和南衡都不知道的,是有一次一个老外矢口叫了一声‘莫太
太’我才知道,在我公公之前,陈岚还有一段婚姻的!”我盯着莫语妮的表qíng说了一
句。
果然莫语妮的表qíng开始变得呆滞,两眼无神,手里的饭碗也掉到了地上。
我故意没说陈岚是她大伯的前妻,就是要给她造成这种假象——她是傅南衡的亲
妹妹,现在她为了乱,伦,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qíng来,天理难容。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一个人,不可能是我的哥哥——”她
神经有些错乱,抓着我的领子开始使劲地推我,“不对呀,如果陈岚是莫太太的
话,那我的年龄应该比傅南衡大,可是我为什么比他小啊?这怎么解释?这怎么解
释?”
“有一次,我收到了一盘磁带,是那时候的事qíng,说的就是陈岚和姓莫的通
jian,婚后通jian,大概在南衡四五岁的时候,这毕竟是家丑,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
多,信不信由你!”我特意没有点破陈岚是莫语妮大伯的前妻,就她自己误会去吧。
“这不可能,不可能!”莫语妮神色错乱地走了出去。
即使是狗也不吃的饭菜,也被莫语妮打破了,一只小耗子正在进食,看得我直
恶心。
又累又困,我终究是躺在chuáng上睡着了,没有盖被子,很冷,运动服在我外面的
包里,被莫语妮拿走了。
这是我人生中最惨烈的境地,冷,饿,还带着一个孩子,如果孩子的营养跟不
上,我怕——
希望南衡快点儿来啊!
夜半十分,有人在推我,我“啊”了一声,大叫起来,有一个人一下子捂住了我
的嘴,他说,“别吵,你今天说能给我钱,能做到吗?”
没有开灯,但是借着明亮的天光,还有他说的话,我判断得出来他是谁——四个
打手之一。
现在四个人就开始不一条心了。
“当然!不过你要先帮我逃出去!我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我说了一句。
“我知道。所以,我趁这个点叫醒你,他们都去睡觉了,这个点我值班,我家
里有老婆孩子,急需用钱,能不能多给点?”他的手比划着钱的样子。
“当然!多少不成问题,我现在谁都联系不上,我要先给我老公打个电话,或
者发个短信!”他拿着手机,我看见了,能不能跑得出去另说,不过,发短信很快。
他沉思了片刻,说道,“不行!万一你老公报警了,到时候,我也逃不了!你
少来过河拆桥的这一套!”
我心里特别着急,“我现在证件和卡都在莫语妮的身上,要给你钱也要等到好
久以后了,你要想快速拿到钱,必须找我老公!如果联系不上,你一分钱也拿不到。”
他想了想,是这么个事儿,即使他要护送我走,也同样拿不到钱。
短信是他写的,我不知道写的是什么,他说想了想,还是不能放我走,因为他
已经跟我老公要钱了,钱到账,什么都好说。
我狠狠地闭了闭眼睛,让这个人给耍了。
不过,只要他给南衡发了短信,南衡肯定会找到蛛丝马迹的!我只需要静候就
好了。
“你们在gān什么?”
白炽灯亮了,莫语妮的声音响了起来,吓了我一大跳。
她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多了一条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