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穆青可能马上就到了,怎么样?一起走?”
戴复有些犹豫:
“还是不了吧……”
“不什么?”
戴复一愣。
不光戴复懵bī,全场都有些懵bī。
高大英俊的青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单手cha着口袋,逆光站在门外,隐约能看见一身挺括整洁的西装,食指上还挂着车钥匙,怎么看都是刚从商务场下来的样子。
穆青好整以暇地从门口迈步来到戴复面前:
“怎么我还没进屋就听见你不去?”
戴复沉默地在心里为自己的幸运e鼓起了掌。
满新宇的表qíng从看清穆青的那一刻起就有些复杂难言,韩轩看了戴复和穆青一会儿,伸胳膊捅了捅满新宇:
“他俩怎么回事?”
“什么?”满新宇茫然地装傻,“他俩认识呗,还能怎么回事?”
韩轩不信任地瞥他。
满新宇就当没有看见。
女老师见穆青来了高兴得嘴都合不上:
“来来来,你来了正好,你劝劝小复。我说这么久不见了一起出去吃顿饭多好,他还不同意……”
穆青似笑非笑地看着戴复:
“不想见我?”
戴复:“………那就去吧。”
讲道理戴复本不是个这么扭捏磨叽的人,但他和穆青的渊源确实有些复杂。
戴复大一刚入辩协时穆青已经大四了,一来二去接触多了,两人发现各自xing格相投,于是在辩协外也保持一三五打球二四六喝酒的直男般的友谊。但这只是表象,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戴复发现事qíng并没有那么简单,总结一下的话大概就是——
“你是gay?”
“是啊。”
“好巧我也是。”
两个纯gay为了维持住这直男般的友谊都用心良苦……
如果说光是这件事戴复哪至于和穆青这么尴尬,他高兴还来不及,好不容易发现一个活的gay友,那不得上天入地天天玩耍。但问题就出在,戴复发现穆青对自己有点不对劲儿。
大概就是“我把你当朋友你居然想上我”的心理。
戴复能有什么办法,戴复也很绝望啊。
后来戴复就开始慢慢疏远穆青,穆青毕业后和他的联系也越来越少,满新宇作为整个事件的见证人对穆青也绝口不提,日子一长戴复以为这点生活的làng花就算过去了,谁知道这làng花非但没消失,时隔一年多还涨成一朵巨làng,把戴复迎面拍个措手不及。
戴复追忆往事有些感慨,不由发出咏叹调:
“啊……”
穆青:“怎么?”
戴复瞥他一眼,又长叹一声:
“啊……”
穆青:“…………”
因为工作时常见不到的儿子和喜欢的学生今天能和自己三人一桌的吃饭,舞蹈老师心qíng大好,给所有人放了一下午假。在众人为死里逃生欢呼庆祝时,韩轩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陈振看出来韩轩有些不对:
“走啊,一会儿喝酒去。”
“不去。”韩轩道,“下午有事。”
“啥事?孟蔚蔚又来找你了?”
韩轩闻言一凛,急忙转头去找满新宇,确定满新宇不在场后才松了口气,对陈振低声骂道:
“我cao,你小点声!”
陈振:“???”
“什么啊?”陈振不解,“你们今天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满新宇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他不在场是因为跑出去接了岑子嵩的电话。
岑子嵩也不和他废话,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戴复和你在一起吗?他电话打不通,没电了?”
满新宇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岑子嵩穆青的存在就让这句话噎得一哽。
他沉吟半天,才斟酌着开口:
“兄弟,不是哥们儿没提醒你。”
岑子嵩:“什么?”
满新宇长叹一声:
“墙角难挖架不住锲而不舍啊!”
岑子嵩:“……”
岑子嵩:“你们现在在哪?地址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