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两位教练带着他们一行四人往初级雪道的缆车方向前进,一边走着一边再次qiáng调技术要领。
单人位的缆车带着他们缓缓的向山坡上面行进,没到半山腰他们中坐在第一位的程晓北就在第一个停靠站下来了,他叫坐在第二位的江南也下来,可是江南正和他后面的韩森聊天聊到热闹的地方,韩森觉得刚才自己在众人面前跌了面子,却故意将了江南一军,本来他猜想江南一定会听程晓北的话乖乖跟着下去,他早看出来了这一对儿里也是和自己与越谦的关系一样,一准儿是漂亮的爱说笑的江南事事全依着更漂亮的不爱说笑的程晓北。
但是没料到的是这一次一向jīng明的韩森却失算了,他不知道江南在来的一路上没少向程晓北夸口chuī嘘自己当初滑雪是如何有天份,说是连程晓北的表哥赵泽冰他们都对自己羡慕得紧。
程晓北那时候将信将疑的看着江南,反正现在是没人能作证,他只好笑江南好汉不提当年勇。
而江南回敬程晓北的是“说了你也不信,一会儿你等着瞧吧!”
当时江南在心里打的如意算盘其实很jīng,他认准了程晓北肯定不肯去最高的地点往下滑,到时候自己只要作出一个为了陪着他宁肯放弃自己的滑雪乐趣的姿态,肯定能糊弄过去。
就可惜江南这算盘打得太jīng确了,夸口的话又说的太满,现在忽然冒出个韩森将了一军,弄得江南连一点儿退路都没能给自己留。
下一次我已经要吸取这个教训,江南心里一个劲儿的在后悔,可是这一次却是没办法了,所以他只好继续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英雄气概,朝一脸惊讶表qíng的程晓北潇洒的挥挥手:“我们去最高点,北北你跟着教练当心点儿慢慢滑,就在山下一会儿见!”
他朝跟在最后位置上的教练们高声叫着:“教练拜托照顾好程晓北,千万让他当心!”
程晓北愕然的来不及劝阻江南,眼睁睁的瞧着他们从自己身边挥手经过,倒是坐在第四位的越谦听了韩森的劝说也在这里下了缆车。
再加上一位教练,直到另外的那三位随着缆车的不断运行越来越远渐渐的看不清,他们三个人才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互相望了一望,程晓北觉得越谦的笑容应该与自己的相近,是苦笑吧。因为越谦叹着气只是说今天韩森这是怎么了老是要逞能。
从山下的平地朝上面眺望的时候并不觉得这第一站离平地有多远,可是现在站在这里才发现那是种错觉。要不就是这据说是最适合没经验的初学者练习的初级道还是太陡了,反正程晓北和越谦耳朵里听着教练的耐心教诲,每次互相对视,眼神里都是有苦难言。
程晓北再次回头朝山顶望望,刚才上去的江南他们三个也不知道是到了所谓的最高点了没有?只有一辆又一辆缆车摇摇晃晃的继续向上面运行着,大部分的游客都是从这个第一站下来亲身实践的,所以越是向上,空载的缆车也就越多。
程晓北心里恨着又担着心,也不知道江南究竟是真的滑得还不错呀还是又在说大话逗自己,反正这个家伙打一开始就是这么的不让人省心!
也好,这一次就让你吃点儿苦头吧,也省得你老是不走脑子!程晓北咬了牙不再想,只专心顾着眼前,跟着教练摸索尝试着朝下滑。
越谦在前面,他掌握平衡的能力看起来似乎还不错,慢虽然是慢,可是却真的没怎么摔跟头。
跟在后面的程晓北运气就没有那么好了,跟头是一个连着一个的摔,到最后他都不想站起来了,就气喘吁吁的坐在雪地上,他把风镜推到头顶,雪地虽然刺眼,可是那风镜没调整好,戴得久了很不舒服。也幸好他停留的位置比较靠边儿,倒是不太碍事。
那位极其负责任的教练哪里顾得上他们两个人,一边得看着前面越滑越远的越谦,一边还得顾着后面的程晓北。直到一位负责临时照顾全场的教练大声答应着接过了照看程晓北的重任,那位称职之极的教练才放心的追随着越谦滑远了。
新教练的身材并不高大,潇洒的稳稳停在程晓北面前,与大多数的打扮不同的是他没戴雪帽和风镜而是戴着雪盔,只微笑着望着还坐在雪地上不肯站起来的程晓北,皱着眉头微微笑着,看着程晓北的目光很有趣。
直到这新教练开口,程晓北才发现这是一位年轻的女孩,立刻就觉得不好意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