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对于感qíng的缺失已经造成,如今有了填补,却让一向传统严苛的林柳完全无法接受。她的儿子为什么会不一样,她为什么会去喜欢男人?
不安,费解,已经内疚在这一刻全部转为了怒火,她气得胸口起伏,声音颤抖,“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林司知道母亲会是这个反应,也不再火上浇油,现在时间还早,他就站在原地,跟罚站似的。林柳继续做自己的事,看儿子真的一动不动,推了推眼镜,问,“是谁?”
林司回:“祖曜泽。”
林柳倒是不惊讶,他跟祖曜泽关系非同一般的好,每次回来都不回自己家,老往别人那里钻,本身就不正常。林柳叹了口气,说:“那孩子挺好的。”
“嗯,特别好,对我也很好。”林司不出三句话又能林柳惹恼,林柳喝了口茶,“你跟祖曜泽不一样,我们家也跟他们家不一样,他可以胡闹,但我由不得你。你xing子随我,我们俩都拧,所以我不跟你多说。你要是坚持,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这个社会不是你想的那么宽容,你好自为之。行了,你也别站着了,把你需要的东西都收拾了,这里不会再留你的屋子。”
林司这儿重要的多是学生时代的相册,还有一些古早书籍。他剩的时间不多,只能匆匆忙忙的收拾到chuáng上,思来想去,只能麻烦祖曜泽来帮他取。祖曜泽正跟谢锦年在家偷狗,林司电话来的时候,差点惊动了正在睡午觉的温女士。祖曜泽把西瓜成功放进笼子就要去林司那儿,谢锦年跟他一起,至少林司的母亲不会赶他这个不相gān的人。
谢锦年抱了个箱子上楼,此时林司在去机场的路上了。谢锦年见过林柳两次,都是过节的时候,这会儿见,正好又是chūn节,他先递了个红包过去。林柳没收,说客气了,她还记得林司的老板,也是祖曜泽那帮的,就给他指了林司的卧室,让他去整理。
谢锦年把书跟相册一样样码好,东西还挺重的,他出门时林柳还在外面看文件,她为谢锦年看了门,谢锦年想了想,对林柳说:“您不再考虑一下?”
“谢先生,你是他的上司,而这是我的家事,我对我的儿子很失望,也觉得自己的教育很失败,就是这样。”
祖曜泽在电梯口等他,问林柳的态度,谢锦年摇摇头,“比你妈难搞。”
“哎,我可怜的林毛毛。”祖曜泽跟他一块把箱子搬到了车上,又整理了后备箱,让祖曜泽再去趟公司,那边还有一些文件要带着,“你开车要开两天对吧?你一到就把电话装好,然后年前的事你要快点开始做了。你如果待就待久一点,我上次听你爸说对宏城一号的项目挺感兴趣的,正好你去了,他也不需要派别人。”
谢锦年噼里啪啦地把他未来半年的事儿都安排妥了,祖曜泽倚在车边,说:“老谢,我是去创业的。”
“趁着年轻,多gān点事,别挑三拣四的,这些又不碍着你创业。”
“…………”
怎么不碍着了?祖曜泽开到上海时是下午三点,家里没人。他一个人把所有东西搬上楼,又去宠物店给柯基洗了个澡。趁着狗被chuīgān的空档,他去超市买了菜,最后把gān净的狗儿子,领着林司最喜欢吃的韭菜跟排骨回了家。
七点,没有动静;八点,也没有动静;直到九点,终于听到了开门声,狗儿子兴奋地跑到门边,就听他二爹兴奋地喊:“哎呀,你怎么回来啦?祖曜泽?”
祖曜泽哀怨地从沙发上转身,问林司,“你没看到我给你发的信息吗?”
“我忙忘了,不好意思啊。你吃饭了吗?我做。”
“等着你做,我们爷俩都饿死了,菜都热着呢。”祖曜泽看林司衣服都是皱巴巴的,不满的接过,问:“刚上班就这么忙?”
“嗯!特别可怜!”林司鞋都没穿就往厨房跑,叼着筷子洗手,连手都等不擦gān直接掀开盖子开吃。祖曜泽让他好好上桌吃,林司不gān,他反手一撑,直接坐在厨台上,再圈着祖曜泽的腰,将人勾到面前,说:“我喂你啊。”
“你穿着白衣服,别乱来,诶诶,油!”祖曜泽吃了两口不让他喂了,倒是西瓜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俩,祖曜泽去给他弄零食,还警告林司不许拿菜喂狗,林司才不给,他快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