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还能跟谁,就我自己啊。”
“有看上的吗?”
“有一套还不错。”
“在哪儿,打算买吗,多少钱?”
“你怎么一问问这么多?”林司是因为今天看展才有的突发奇想,正好祖曜泽打电话来,就跟他开个玩笑,哪想到越说越真:“我想买啊,就是面积有点大,一个人住làng费了,所以当务之急呢,是找人成家,生个孩子,再来一条狗,正好了。”
祖曜泽皱起眉,疑惑道:“找人成家?你打算结婚,还是怎么样?”
“也可以先找个人搭伙儿过日子吧,婚可不是说结就结的。”
“哦,”祖曜泽松了口气,说:“你这不是找室友就可以解决的么?还结婚……”
林司气笑了,“你见过费那么大劲儿搞出块自己的地方,然后找个室友租出去,我有病啊?”
“你没病?为了个房子要跟人谈恋爱。”
“我妈今年都催我八回了好吗,这是一举两得。”
“可真是两得了,小心被人骗了。”
“去你的,不能说点好话吗你?”林司缩起身,窝在沙发角落,低声道:“喂,祖曜泽,那你要不要陪我来住?”
“我?去上海?就为了陪你住?你真当我闲啊。”
第24章
祖曜泽这两天老是做些神神鬼鬼的梦,睡眠质量骤降,温女士跟他开玩笑,别是招惹了不gān净的东西。祖曜泽不信,结果出门前打破了家里最后一个红酒杯,进公司地库时又把车刮了。祖曜泽知错就改,午休时立马去了雍和宫驱魔。
他上回来还是因为乔一心,一晃小半年都过去,两人再没见过面。乔一心不是那种整日待在头条上的艺人,祖曜泽也不主动打听,巡演一结束,就完全听不到声儿了。他不在,祖曜泽日子清净,却不悠闲。工作上的心总是cao不完,好不容易有点时间,都用在了花天酒地上。祖曜泽那帮狐朋狗友唯恐天下不乱,说乔远走时带走了祖曜泽的心,现在阿祖对谁都是那副鬼样子,一点都不上心。
祖曜泽也不在意,上不上心又不是嘴上说了算,心里是怎么回事,轮不到其他人cha嘴。
祖曜泽在雍和宫里转了三圈,回回都能经过那六根清净的牌匾,但一点用都没有。他心里对拒绝林司还有些过意不去,当时虽是一时嘴快冲动,但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的答案还是不会变。
他为什么要去上海?奇怪。
他没给林司面子,林司也有脾气。换以前,林司不管多忙,总不会让祖曜泽找不到人。现在是找十次回三次,祖曜泽前段时间忙,没细想,现在意识到了也不就再自讨没趣。
宋穆是祖曜泽那群朋友里最遗憾乔一心没了的人,这位公子哥儿喜新厌旧惯了,乔一心对他爱答不理,宋穆被钓着了胃口,总想摆弄摆弄。祖曜泽知道他有贼心没贼胆儿,乔一心也不怕他,所以也没有避讳。现在乔一心不跟着祖曜泽跑了,宋穆就来找祖曜泽报个备,说自己要去追乔一心了。祖曜泽让他自便,他不管这些。宋穆又确认了遍:真的不介意?祖曜泽让宋穆别在这儿试探了,赶紧想想怎么讨好小朋友吧。宋穆这下倒是不着急了,问祖曜泽最近怎么没见着林司。祖曜泽抬起头,没好气的回:“我又不是他妈。”
“你俩不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吗?”
“我跟他大学才认识。”
“这也好多年了,怎么一提起他火气就这么大,闹掰了?”
“你也太敏感了,巴不得我跟谁都闹掰是不是?难不成你对林司也有意思?”听宋穆这样说,祖曜泽心里不得劲儿,他没在明里表现,只问宋穆还要在他这儿坐多久,不着急就去秘书室,扮个丑角,逗逗他的女下属们。
宋穆才不愿走,祖曜泽的回答明显做贼心虚。祖曜泽骂他有病,让他去一边坐着,自己还有正事。
祖曜泽办公室里没什么东西,资料都被规整的放在了书桌旁的柜子里,靠墙出有一排书柜,但里面最常用的其实是茶叶。整个办公室里,唯一略显突兀的就是角落里一个纸箱。那是几年前林司海淘回来的一箱书,说是上海的海关严格,一定要寄来祖曜泽这儿。
箱子自来就没人动过,上面落了层厚灰。宋穆问能动吗,祖曜泽看都没看就让他自便。纸箱子漂洋过海,又经过这么长时间摆放,轻轻一开就散架了。宋穆一看坏了,见祖曜泽没注意,装模作样地蹲在箱子边上,把一本本地拿出来,感慨:“没想到啊,你还是个文化人啊,这么多画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