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你多来看看我呗。”
曾闻就这么在医院住下了,公司那边只是跟大老板严立说了。他还挺自信的,不觉得化疗有什么可怕,住院两天只是观察一下qíng况,他在医院也能工作。严立嘴上说被曾闻的工作态度感动,实际上周一就把他从项目上撤了下来。曾闻的助理没给老板领到活儿,被曾闻在电话里骂了一顿。晨会之后曾闻找到严立,说不能因为他生病就剥夺他工作的权利啊。严立也是无奈,曾闻是她最拿得出手的牌之一,现在这个客户不能得罪,万一出了岔子怎么办。
如果曾闻在严立的位置,其实他也会做一样的决定,只是这种突然被闲置的滋味非常不好受。知道他qíng况的人不多,自己公司里的人不能说,现在只有林司可以听他抱怨。林司想都不想就站在曾闻那边跟他同仇敌忾,曾闻倒不觉得林司真的这么认为,但这份心他是领了。
曾闻问起林司在香港的那个周末,都看了什么了,玩了什么了。他只是不想再提工作的事,随便找了个话题闲聊,结果看林司的表qíng,就知道有猫腻。
“怎么,在香港来了个艳遇?”
“您可算了吧,我去哪儿艳?”
“兰桂坊啊,你没去吗,那你都跑哪儿去了?”曾闻说着说着就想抽烟,他刚伸手,烟就被林司拿走了。见那人往卫生间走,曾闻忙叫:“别啊!我专门托人带回来的,你不给我抽你收起来自己抽,别糟蹋啊!”
林司还真听了他的,把烟收起来了,曾闻盘着腿撑着下巴,说:“我们继续聊香港,巴掌大的地方,你都玩些什么了?”
“第一天就是看展啊,之后去大屿山拜佛,去大澳买水产。”林司不敢说多,怕曾闻觉出端倪,他现在还没打算公开自己跟祖曜泽的事儿。主要也是没什么必要宣扬,索xing就先捂着,等有必要的时候再说也不迟。
“够新鲜的啊,跑去香港爬山,跟你一块儿那人也挺不得了的,能把你拽去大屿山,你们怎么上去的,是坐车还是爬?”
“缆车……”
曾闻知道林司恐高,听完哈哈大笑,说那家伙厉害了,“你可别是吓到捂眼睛捂耳朵的。”
林司笑得尴尬,还真给他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探视的时间快结束了,林司让曾闻好好休息,明天来看他的时候给他拿两本书修身养xing。曾闻让他不用麻烦,过两天没事就出院了。林司望着他,曾闻轻轻叹了口气:“还不能有个美好的愿望吗。”
曾闻的反应还行,不等林司把书给他捎过去,他人就出院了。按照他的习惯,一定要请大家喝酒开心的,但现在这状况,他就在家喝个茶。林司悬着的心现在也落下来了,曾闻约他周末去钓鱼,林司刚答应祖曜泽就说谢锦年这边搞烧烤,庆祝冯书达的生日,大家都在,冯旭文让林司也回来,正式认gān爹。
林司这可就为难了,他挺想祖曜泽的,但曾闻这里也不好慡约。他没想过要把祖曜泽叫来,曾闻明确说了不想给别人知道,祖曜泽那么聪明,肯定会察觉不对。况且他跟曾闻互相也不算认识,谢锦年那儿的聚会少不了宋穆李淼跟老窦,祖曜泽肯定更愿意跟他们一起。
祖曜泽见林司犹豫,说:“我应该早点问你的,你有事的话就先忙自己的,我跟老冯说,让他下回再搞。”
“没事儿,我就是周日有个约,唔……我赶末班机吧,但我gān儿子的礼物我就没空找了,都jiāo给你了。”
“林司,你有点诚意好不好,到时候冯书达长大了,我给他指照片,你这些、这些、这些礼物,说是你gān爹给你的,其实都是你二叔。你别回来了,我帮你把gān儿子认了。”
“你要不要脸?”林司边笑边骂,“有了老窦家的姑娘还放过我学长家的儿子,你女儿双全要gān嘛,凑个好字啊?”
“是啊,女儿双全啊,有人给你养老送终,我这不是为我们两人的未来打算吗?”
林司说了句德行,但话听着还是挺受用的。他窝在沙发上,突然说了句:“祖曜泽,你要好好保重身体。”
祖曜泽那边不知道林司是因为曾闻有感而发,吊儿郎当地回:“你老公我身体非常不错,你回来就知道。”
“行啊,等着你先生我回去亲自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