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还没回话,林何青就先开了口,“琴姐,这不行的!我们是来为你们提供志愿服务的,怎么能吃你们的饭呢!没这个规矩啊!”
“哎哟,你年纪轻轻怎么不会变通啊!”范琴不和他多解释,自顾自的做了安排,“同学们今天就别急着走,别说这些个规矩,咱们敬老院的菜可是自助的,种类多,菜色齐,今天都尝尝,也给提个建议什么的!”
学生们听了也起哄,可能也是才知道敬老院吃的是自助餐。林何青则真是怕了这个xing格慡直的院长,轻声的对范琴说,“琴姐,您是我亲姐!这真不合适,哪有做志愿活动还带蹭饭的啊!”
范琴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什么叫蹭饭啊!打个比方,客人来你们家,帮着gān活儿,连饭都不给吃?这像话吗?”
林何青无奈,“我们不是客人,是义务劳动者!”
“小林,你这话说得就太生分了!来者是客!你也来了这么多回了,每回都尽职尽责,任劳任怨,我当初还以为是个新来的第一次带队,挣表现,一打听才知道你已经是主任了!当时我就对你刮目相看,结果现在你都副院长了,怎么反倒不会变通了呢?”
范琴一番话又夸又贬,林何青实在是不知作何回答,只好先答应下来。
学生们把带来的jī蛋、蔬菜类的食品,一起送到了后厨里,后厨大得出乎意料,同学们没想到敬老院的后厨堪比饭店后厨,gān净整洁,厨师们穿着白色的工作服穿梭于灶台之间,忙碌中带着烟火气。和以前想象的敬老院中,昏暗偏僻的厨房完全不同。
又把水果、蛋糕等食物,分到每一位老人的手里,帮他们整理chuáng铺。打扫房间,gān活的同时,也不忘和他们拉拉家常聊聊天,送去来自年轻人的热qíng和活力。
最后大楼的玻璃是个大工程,虽然只有三层高,但是楼特别长特别宽,最长的墙面那侧,每层都有10个大窗户,难怪院长要问人够不够。林何青带了个助教,还有20个学生,22个人,一起分工协作,搞完确实到了饭点。院长真乃神人。
林何青带着学生们到餐厅吃饭的时候,看到了林子泓和何禾,才反应过来之前答应了要带他们看看环境,改变想法。结果自己一直忙到现在,完全忘了这回事。于是先安排学生们去吃饭,过后连忙走过去打招呼,“爸妈,你们来多久了?我一直忙着都不知道你们来了。”
何禾也不在意儿子把他俩给忘了,反倒是开口夸赞了敬老院,“这敬老院真不错,环境清净,绿意盎然,场地开阔,确实挺适合养老的!”
“你们都看过了吧,确实挺好的。您现在改变认识了就好,只求您别再bī着我相亲了,我就是以后老得没人照顾,住敬老院也是个享受了!”林何青感慨着说。
何禾在敬老院上改变了认知,但在相亲问题上没有松口,“那你老了还是要个伴的吧,总不能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住敬老院啊!”
“妈,拜托,这事急不来,顺其自然好不好?”林何青说。
何禾低头夹菜,“算了,顺其自然就顺其自然,真是儿大不由娘!”
林子泓也说话了,“去打饭来吃吧,忙了一下午怪累的吧,自己家窗户都不擦的人这回擦了一下午的玻璃,拿筷子会不会抖啊?”
林何青听到父亲的话,低头笑了笑,“手抖不至于,不过确实挺酸的,和那些年轻人比不得了。”
何禾笑了笑,不放过任何打击亲儿子的机会,“呵呵,发现自己老了吧!”
林何青;“……”
林子泓:“他老的话,那我不成古董了?”
林何青不愿再听父母接下来的斗嘴,起身去打饭。在一群大妈们当中,一个漂亮的少年就很显眼了,初见的人都会惊讶于他的外貌,林何青虽然来过多次敬老院,但是看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这回难得遇到了,也就放任自己的眼神在他身上徘徊。
一边选菜,一边欣赏美人的林何青,觉得手都不酸了,微笑着低头拿筷子,用余光又瞟了一眼美少年,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失望的收回眼神,往父母那桌走去。想到刚刚自己的表现,像个偷窥的变态,自嘲的笑了笑。
父母之间的对话已经换了几个话题,虽然吃完了饭,也没急着走,林何青就着父母的聊天声音,吃完了这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