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面子还不如你的手术刀值钱!”
郑绍棠对他的笑容毫无反应,冷冷地说:“等我玩够了,自然会回去。”现在有了俊,可能永远都不再回去。那栋冷冰冰的大房子,今生都不想再踏进一步!
郑楚琰正色道:“绍棠,郑家所有的人当中,属你最优秀。爷爷去世时,把那麽多生意都交在你手里,你不来管谁来管?这是你的责任!”
郑绍棠冲对方盈盈一笑:“我有我的责任,但与生意无关!堂兄,你如果喜欢,我全部都送给你如何?”
“不要!!”郑楚琰立马否决。
开玩笑,我郑楚琰的人生是要在鲜花美女中度过,不要在成堆的文件中度过。以为只有你郑绍棠会跷家吗?大不了大家一起跷,反正身後还有个郑楚瑜。
看到堂弟的微笑,郑楚琰心里警铃大作。十几年的相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眼前这个人,伴随著温柔微笑的通常都是凌厉的一刀。
希望这一刀不要落在他身上。
郑楚琰硬著头皮继续他的说服工作。“绍棠,真得不多考虑一下?”
“没有必要!我郑绍棠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为任何人更改,即使是为你,我亲爱的堂兄!!”
“那麽,我亲爱的堂弟,能否告诉我你现在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在做?我可是找了好长时间才找到你呢。”
“我在对付一个人。堂兄,你最好不要查我现在在做什麽,也别找些闲人来盯我的梢。你要给我打了麻烦,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是谁?”郑楚琰探过头很好奇地问。
找到堂弟就行了,他的事郑楚琰才没兴趣管。现在一把刀还在头上悬著呢,他可不想死得太快。只是是谁这麽不长眼,惹上这个小恶魔。
郑绍棠没有答话,他眯起眼睛,秀美的眸里射出冷冷的光芒。
秦楚,你的麻烦还没搞定吧?
周俊晚上下班回来,郑绍棠已把晚饭做好了。吃饭时,周俊装作不经意地问他今天做什麽了。
“上午打扫卫生,下午上网,晚上做饭。俊,好像我比你还忙呢。”
“你今天没出门?”
“忙成这样,我哪有时间出门?”
郑绍棠嘟起小嘴发著牢骚,表情认真的让周俊几乎以为自己今天认错了人。
棠棠,为什麽你要说谎?或者你一直都在说谎?你究竟有什麽事情在瞒著我?
彼此之间一旦不再信任,怀疑的种子便会在心里种下,并且生根发芽。
郑绍棠还是和平时一样在周俊回家时冲上来欢迎,像等待主人回来的小狗,摇著尾巴向他撒娇。给他帮忙做饭,陪他聊天看电视,晚上把他当抱枕,搂著他入睡。
只是郑绍棠有时也会不在家,即使在家也总是在神神秘秘地做些什麽,总是刻意跑到阳台上去接听电话,总是在周俊问起时故意把话岔开。
是在和那个金主通话吧,周俊自嘲地想。明明已吊到金龟,为什麽还要窝在这里,自己还有什麽是他想要的?
其实可以去电话公司查一下通话纪录,只是周俊不想那麽做。查出什麽来又如何?无非是一个自己早就知道的答案。
真得很想追问下去,却又不自觉地每每刻意去回避。
终於,所有的一切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发生。
一天晚饭後,周俊在整理工作笔记时无意中发现郑绍棠偷看了他的日记。
因为已经停止记日记,周俊把日记本放在最下面的抽屉里。他一向都是靠右放的,现在日记本不仅横放在抽屉正中,而且还是翻开的。
如果不是偶然打开这个抽屉,恐怕他还不知道自己的隐私正被人偷窥著。
一种被人剥光了观赏的羞耻感涌上心头,让周俊的心里更冷。
这样的偷窥也许很早之前就开始了吧,只是从未注意到。如果不是这段时间特意观察,恐怕他还会一直这样懵懂下去。他甚至可以想象到郑绍棠一边看日记一边嘲笑他自作多情的样子。
想到郑绍棠把看日记当成一种消遣和娱乐的方式,将自己的隐私和自尊心践踏得一钱不值,周俊心里的怒火便无法抑制地蹿了上来。
他凭什麽这麽做?他有什麽权力这麽做?
周俊气地将日记本摔回抽屉,跑到客厅想找郑绍棠问个明白。可是外面根本没人。郑绍棠又不知去了哪里。
一直以来,周俊晚饭後就会回卧室办公,而郑绍棠则在外间收拾卫生或看电视,不会进来打搅他。所以周俊总有种错觉,郑绍棠肯定是在外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