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女生抬起头,文沛然不由地惊讶。
“你还认得我?”曾安岑以为他认出了自己,也十分惊讶。
“我昨天才见过你,怎么能不认识你?哦哦,你看不见,你面试的时候我在单面镜后面。”
原来,他并没有认出自己来,他是指昨天见过自己。
的确,曾安岑昨天去应聘了文沛然的助理,面试官是由经纪人霍海担任的,因为她很特别,所以文沛然记住了她。
与一般的应聘者不同,曾安岑的眼睛里没有急切的渴望,如同平静的海面——幽蓝、无làng。她脸上的表qíng也是淡淡的,霍海看了看她的出生日期,原来是天秤座,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张氏风向星座冷漠脸。很显然,这种面相并不适合做助理。霍海看了看简历上的照片,又看了看面前的女孩子,若不是她们的右眼下面都有两颗显眼的痣,很难想象这是同一个人。照片上的人穿着最常见的那种黑色西装,黑长的头发规规矩矩的塞在耳后,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笑容。面前的人,穿了宽大的T恤衫,破dòng牛仔裤,一头浅浅的金发。
“你的简历上写着你以前是在银行上班的?为什么离开了?做助理,你没什么经验吧!”
“对,上个月还是在银行上班的。我的确没有做助理的经验。比起我为什么要离开那个岗位,你应该更好奇我为什么来应聘这个岗位吧?”
“说到你为什么要来,我觉得我应该提醒你一下。银行上班应该是稳定收入又高,做助理可没有你想像的那么有意思。你要知道,做助理是不可能红的,我见过好多小姑娘小说看多了,来应聘助理想找机会上位,都是无功而返。”
“你是说我想火想疯啦啊!我要是真想火就不来这里了,说实在的你家艺人也不怎么太火,我不指望他带我火。”曾安岑斜着嘴角笑了笑。
“不要怀疑我的专业素养,我来着就是想好好工作,没想红,也不是为了见明星。我要是相见明星,就不如去机场守着了,虹桥一姐亲测有效。”与一般的竞聘者的极力讨好和夸夸其谈不同,安然的回答让他看起来是一个话题终结者。隔壁房间的文沛然,通过单面镜观察着面试的qíng况,当面试到曾安岑的时候,他淡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微笑。
面试出来的曾安岑有些后悔,自从辞职以来,自己说话越来越来越放飞自我了。工作人员告诉她回去等电话,这样大概没有机会了吧。看样得换一个方式来接近文沛然了,或者gān脆放弃自己子虚乌有的猜测,趁着还有时间去周游世界也行。妈妈的电话偏偏在这个时候打进来。“死丫头,你怎么把那么好的工作辞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可是你妈。”
“我自己凭本事找的工作,凭什么要跟你商量辞职的事?”
“哎,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呢?老的不省心,小的也不省心。”
“对,就你命苦,谁都不苦?我自己长了这么大,就一点都不苦。怕苦?你不生啊!”
电话那边没有了声音,曾安岑挂了电话。曾安岑是从小镇子里出来的,能在大城市里谋一份稳定的工作是家里人的骄傲,他们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把工作辞掉,更不想她的解释。她也本不想这样刺激妈妈。她是个苦命的人,双亲早逝,把弟弟妹妹拉扯长大后嫁人,婆婆是个悍妇,小女儿生病,最后扔下了不到一岁的曾安岑出去打工。后来,家里条件渐渐变好,她才把曾安岑接回家。因此她对曾安岑充满愧疚,这是她的死xué,只有这样她才能不继续唠叨下去。
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文沛然用一边粉色的毛巾擦着头发,一边翻着茶几上的合同。
“又都是电视剧的合同啊?我不是说不想接电视剧了吗?我最想做的还是做音乐。”
“又没有说拍电视剧就不让你唱歌了,只是暂时没有好的合同,有的话我肯定给你接。你怎么又穿了一套KT猫?你怎么就这么喜欢KT猫?你看看你家里连马桶上都贴满了KT猫!你收敛点吧,微博上好多人都说你是娘娘腔了。还有一些公众号和大V开始揣测你是同xing恋了。”
“怕啥呀,反正我也不红。况且,那么不正好,省得哥你买水军刷热度,刷关注度,我给你和公司省了不少钱呢。”
“炒绯闻什么的,是有限度的,让人半信半疑最有话题度,你这都快让人炒成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