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说她是和朋友一道来广场玩的,刚刚被人流冲散了,正在发愁呢。
“幸好看见你了,不然我可真没办法,怎么,你也一个人啊?”
我紧张地开始流汗,怎么在这个时候碰上了林静,如果让白丽看见,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qíng。我露出一个苦涩的笑脸,说,不啊,还有一群兄弟。我转过头向叶蕊他们望了望,看见叶蕊正和白丽牵着手乐呵呵地说话呢,看样子没发现我们,我暗暗地松了口气,接着说,我女朋友也在那儿。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我女朋友在那儿,看见你不太好。没想到林静好像听不懂似的,反而高兴地说:“那么多人啊?好啊,人多才好玩儿嘛,我也加一个怎么样?反正以前都认识啊。”
“这个.....”我有点迟疑,吞吞吐吐的。
“好不好嘛!快说啊,你舍得把人家一个人丢在外面啊。”林静开始撒娇,这让我更加紧张,眼睛不断地朝叶蕊那儿瞟,生怕被看见,还好,叶蕊似乎还没发现自己男朋友不在了,还一个劲地陪着白丽傻笑呢,我心里有点气,又想起白天的事qíng,说:“好吧,我怎么会把这么一个大美女丢下不管呢,走,我们一起走!”
林静过来和兄弟们打了招呼,猛男看了对我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我瞪了他一眼,他偏过头装作没看见。真正的问题在白丽,她看到林静后先是一愣,然后又看看我,一瞬间脸色就yīn了下来,我不知所措,慌乱间表qíng极不自然得向白丽介绍说:“这位是林静,外语系的,上次我们一起耍你没来,她是猛男的朋友。”白丽白了我一眼,说:“噢,猛男的朋友怎么是你来介绍!”,然后拉着叶蕊就向前走,我一下呆住了,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在了那里。
整个晚上我都显得烦躁不安,心里像有一只兔子似地乱跳不已,白丽一直在和叶蕊说话,我很想听听她们说了些什么,夜色下我也看不清叶蕊的表qíng,急得我六神无主。一路上林静都拉着我说话,我也记不得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我一直在“哦,哦,哦”。
骚人发现了我的失态,走过来问我怎么了,我脑袋里一片混乱,说没事,没事,你老婆和叶蕊今天可真亲热啊。骚人笑着说,是啊,是啊,我都被抛弃了。他递了只烟给我,帮我点上,然后拍拍肩膀,说,别想那么多,一切都会好的。你看,快十二点了,这可是兄弟们在一起的最后一个圣诞节,来,高兴点。
我qiáng打起jīng神,跟在骚人后面,兄弟们早就和周围的人们闹成了一片,一片欢天喜地的景象,我突然来了兴致,举起棒槌狠狠地敲在旁边一个美女头上,然后她也敲我,大家欢快地在一起,忘qíng的跳啊,叫啊。这时,零点的钟声敲响了,人群里发出了一阵欢腾,“圣诞快乐”,“MerryChristmas”,广场的气氛达到了顶点,人们仿佛要用自己的热qíng,把人间的喜悦传达给上帝,圣经里说,今天将降临天父的福音。
叶蕊的嘴唇
在我的记忆中,幼年的生活平淡无奇,枯燥乏味,以至于在我脑海中留不住多少详细的剧qíng,只剩下一些或真或假的琐碎片断,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闪现在眼前。我学的是理科,对事物的分析总喜欢划分出层次,我把生活标上记号,分成几个不同的时代。我上幼儿园的时候才三岁,用我妈的话说,就是一个胖乎乎的乖娃娃,那个时代留给我的印象非常模糊,依稀还记得几位漂亮的女老师,一群天真可爱的孩子,空地上有点腐朽的跷跷板,还有那永远没有水的喷泉。最深刻的要算幼儿园里不分男女厕所,我还记得那时我一看见有女生
进去,就立刻往厕所里钻,这点小小的记忆在那以后的很多个日子里被我不断提起,很是骄傲。骚人说我的好色在娘胎里就已经成形,注定是万花丛中游的角色。我辩解说人的本xing就是好色,只不过我成熟地比较早而已。骚人听后“哼”了一声,对我的狗屁嗤之以鼻。
成都市的泡桐树小学是有名的实验重点小学,那时爸妈不惜血本,jiāo了一万多元钱,才把我弄进去,说里面出来的孩子将来都是天之骄子。然而生活总是扑朔迷离,让人难以琢磨,就像没人能知道明天的太阳将怎样升起一样,十多年前的冷泉又怎会看见自己今天落魄的模样。学生时代的最大理想就是考上一所名牌大学,为了这个目标,多少人废寝忘食,孤注一掷,硬着头皮向独木桥冲去,现在回想起来,不禁感到可笑,去年暑假的时候我到老爸公司去耍,刚好遇到两个名牌大学出来的学生来做实习,好像一个是人大的,一个是复旦的,当时我对这两位天之骄子无限敬仰,拉着他们jiāo流经验,没想到这两位懂得最多的是麻将,gān得最多的是泡妞,并传授经验说学校的牌子越大,泡的马子就越好,让我自愧不如,连连叹息,说你们有了这个金字招牌,也不枉寒窗十年啊。人大那位才子洋洋得意,连连和我jiāo流心得,说书中自有huáng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点道理我初中时就知道了,怎能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