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秋听到我求饶,停了手,喘着气看我。
我躺在那里,身体让不停抽搐。我感到自己快要死了,头渐渐昏沉。
林言秋的手突然按上我的伤口,我疼的惊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乞求地看着他,求他不要再折磨我了。
“终于肯屈服了吗?”他板着我的脸问。
我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他任何话,只微弱的点点头。
他满意的笑了,手又抚上我的伤口,我疼的立刻吸气,惊恐的看着他,难道他还不放过我?
他站起身,又看了我一眼,对着林焕丢下一句“好好照看她”,走出了房间。
林言秋的身影刚消失,林焕立刻扑了上来,抓着我的手不停的问,“疼不疼?疼不疼?”
我没理他,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林焕那张血红带泪的脸在眼前越来越模糊,直到整个黑暗将我淹没……
……
我感到自己做了很长的梦。梦里,我又回到了那个yīn暗的小屋,父亲挥舞着皮带打我,母亲满脸泪痕,跪在一旁求饶。我惊叫、挣扎,想摆脱那个皮带,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皮带落下。
我害怕的大叫,哭泣着求饶,得不到他丝毫的手软。
突然,人物换了,打我的人变成了林言秋,他也像父亲一样,朝我不断挥动着皮带,一下,一下,打的我皮开ròu绽。我哭泣着爬在地上,口中不断求饶,但他一点也不同qíng我,只是不断地鞭打鞭打……
父亲在一旁哈哈大笑,冲上来扇我耳光,嘴里念念有词,“小贱人,你以为我死了就没人教训你了吗?你以为去了新家就能过上好日子吗?都是放屁。你是那个贱人的女儿,身上流着她的血,所以你们都一样的贱,活该一辈子被打,一辈子被别人玩弄,哈哈……”
我不是,我不是……
我摇着头,慌乱的从地上爬起来。
头发被人揪起,面前突然出现了林言秋的脸。他朝我yīn狠的笑,“菲菲,你是我的玩具,是我的宠物,你是属于我的。”
不,我不是,我不是……
林焕的脸也出现在眼前,他面无表qíng看着我,的不断重复着一句话,“菲菲,我们都是他的玩具,承认吧,承认吧……”
不……
我捂着耳朵,拒绝听他们的话。我不是贱人,不是宠物,也不是玩具,我不属于任何人,我只属于我自己……
三张脸不停地面前jiāo换,我只得四处逃窜,可不管到哪,他们都如影随形。怎么办?谁来救我,谁来救救我……
……
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白色,一时有些恍惚,我这是在哪?
动了动手指,立刻惊醒了chuáng边的林焕。他惊喜地看着我,“菲菲你醒啦?”
我张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喉咙gān燥的发不出声。林焕立刻递上一杯水。
润了润喉咙,打量了下这个房间,问,“这是哪?”
“这里是医院。”
医院?林言秋会送我来医院?难道他不担心别人问起我身上的伤么?
见我沉默,林焕又开口,“你撞到了头,大量流血,所以导致昏迷。他请了私人医生帮你看伤,但你流血太多,家里的东西根本不够,所以把你送到医院。这里是私人病房,医生不会过问病人的私事。”
我笑笑,原来是这样。我抚着额头上的伤,如今已经被纱布包好。
“我昏迷了几天?”我问。
“四天。刚送来的时候,你都快没气了。”
我盯着天花板开口,“死了不是更好,免得受这份折磨。”
“你说什么?!”林焕激动的站起来,骂到,“你这么能这么轻生,你才十八岁,今后要走的路还长,怎么能为了这点事就轻生?在房间的时候你不是还很勇敢吗?不是还口口声声说要自己主宰人生吗?怎么,遇到这么点事就不想活了?如果你真是这种人,那我看不起你,我真是看错你这个人了。”
听着他说出这番话,我差点笑出来。他凭什么这么说我,让我变成这样的,他也有份不是吗?
“说够了吧。”我冷冷开口,打断他可笑的言论。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把我推向今天这步田地的,你也是帮凶。如今你又在我面前装圣人,呵,别说笑了,你这副嘴脸让我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