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继续养神,后知后觉的,她想起自己曲膝时,好像碰到他……那儿了?
!!
细雨并没有将大伙的热qíng减半。
不一会,空气中弥漫着烧烤的香味,调料的香味,飘进鼻子里,刺激人的味蕾。
柏一睁开眼,站起身的时候发现背疼屁股也疼,自己在原地活动了一会。烧烤那么香,自己却吃不到。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卡娜他们一个个接连着将烤好的ròu端进来,放在桌上。
模样好看,味道好闻。真想全都据为己有。
“快来坐着吃。”卢承奕站到她身边,用手指指椅子。
“全是烧烤,我怎么吃?”柏一瘪嘴,语气里尽是埋怨。早不吃晚不吃,偏偏在她生病的时候吃,有点像是故意的。
卢承奕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他坐过去,其他人也跟着落座。
柏一坐下以后东看西看,才发现其他人面前摆得都是烧烤,自己面前摆的确实白米粥。她不容置信地看着卢承奕。
后者却一副“知足吧”的表qíng,“等你好了,你要吃多少烧烤,我给你烤。”
“我现在就想吃。”
“你要是想吐,我也不拦你。”
更像故意的了。
柏一气得想打人。
别人吃得有多舒服,就衬托出她有多凄惨。
饭席间,大伙闲聊。贝雅注意到柏一碗里的白粥,关切地询问她的身体状况。
“还好还好。”柏一咽下一口粥,如鲠在喉。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外面的小雨逐渐变大,噼里啪啦砸在地面上,浇灭了铁皮桶里的火焰,小二低叫两声赶紧钻进自己窝里,一边吐舌一边享受着雨水带来的凉意。
乌云密布,天色暗沉,那股闷热始终没有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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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毕,大伙道谢离开,家里很快就安静下来。卡娜和她嫂子在厨房收拾,而阿赛因则先行回到修车厂继续工作。
卢承奕叮嘱柏一吃药,之后才冒着雨出去。
吃了两粒退烧药,柏一觉得头已经不痛了,她伸了把懒腰上楼浏览新闻。
不得不说,虽然张连因故住院,但罗才一个人依旧顽qiáng地报道了很多新闻,有时甚至在时间上就完胜其他记者。
最近这里发生的各种‘大事’几乎都是他报道的。斋月节前几天,柏一没有出去,也没有机会去了解外面发生的事,而罗才,几乎每天都在往外跑,一有风chuī糙动,他就一定会守在现场。
穆清的电话在这时打来,柏一的心思也被打断。
“柏一!”她还没来得及讲话。
她将电话拿远一点。
穆清在电话那头从东说到西,从北说到南,着着实实地教育了她一顿,末了,“你出声啊,我一个人在唱双簧么?”
“您说的都对,您说的都对。”觉得他应该不会继续唠叨了,柏一才拿近手机。
“柏一,你可别告诉我,就因为在电视上看到一个长得像他的人,所以你就去了炸弹满天飞的巴木席?”
“是。”
“你简直是胡闹!”一贯温和的穆清将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引得周围的下属一个哆嗦:队长跟谁打电话呢这么生气。
穆清走到外面的走廊上,“你妈妈知道这件事吗?”
“你别告诉我妈。”不用想,只要被沈令音知道,不闹个腥风血雨才怪。
“你……”穆清cha着腰,觉得自己真是cao碎了心。
她总是这样。先斩后奏,做事不考虑后果,一点都不在乎关心她感受的人,我行我素。
“穆清,对不起。”沉默了半晌,柏一率先道歉。她知道自己有错,因为怕沈令音听到风声,除了同事,没任何人知道她要来这的事。
所以包括对她极好的穆清,也gān脆一道瞒着,说她只是去西部出差三个月。
郑岩那个家伙,还是不会撒谎,被他三两句追问下来,就jiāo代了事实。穆清又联系到她的师父高川,这才知道她在这边的电话,就赶紧打了过来。
“柏一,你今年不小了,为什么做事不能成熟一点?”
“我有认真想过的。”她说,语气很轻淡,也很平静。
师父说她的稿子虽然客观,但是没有激qíng。那是因为作为一个人,她对生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憧憬。她不期待明天的到来,每天得过且过,顺其自然。这种想法都体现在她的稿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