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_作者:枝久(44)

2017-08-01 枝久

  “没有。”

  摇头。

  “抱歉。”

  ……

  没有人见过她。

  这里没有几处遮蔽物,她能去哪里?

  卢承奕跑进学校,然而里面空无一人,屋檐下也没人躲雨。

  大地被雾气笼罩,四周黑暗,只有车灯亮着,雨刷机慵懒的刷着上面的雨珠,发出滋咕的声音。

  “cao!”卢承奕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胸膛剧烈起伏。

  士兵清理完最后的一点东西,三两个也准备收工回去了。

  “柏一!”

  恼怒,担心,焦急混在一起,他攥紧双拳,重重地捶在车门上,发出咚的响声。

  “你在找一个女孩?我可能见过她。”一个士兵走到他身边来。

  **

  屋子里没有光,连饭都不给吃。柏一蜷着身体缩在角落里,又冷又饿,头疼yù裂,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墙外传来几声狗叫,依稀穿cha着几个女人的声音。

  柏一咬着嘴唇,屏住呼吸听隔壁的动静。

  应该是三个女人,虽然没听懂她们说什么,但柏一听到锅碗瓢盆的声音,没一会,一股香味顺着右边高墙的窗户飘进来。

  羊蝎子?

  羊排?

  柏一咽了口口水,旁边肯定是厨房,但她现在就想喝口白开。

  肚子传来咕咕的叫声。

  她摇摇头,倚着墙站起来,黑暗中门fèng下的光尤其显然,柏一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透过狭小的门fèng朝外面看。

  几个当地女人在忙活做饭,有男人在门口催促让她们快点。

  她从刚才被押进门时就觉得这个院子很大,看起来像是有钱人家的房子。

  这就奇了怪了,这么有钱抓她来gān什么?

  对方只是将她关在房里,还没有什么过激的行动,柏一觉得,至少现在还是安全的。

  所以,必须在他们对她动手前有所行动,而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得解开手铐。

  小的时候,身为警察的爸爸教过她很多gān货。一方面,柏父告诉她,一旦遇到危险,首先必须最大限度使自己镇定下来,观察对方,留意环境,在没有足够把握的qíng况下不要轻易行动,因为这样只会激怒对方。另一方面,柏父几乎教会了她很多犯人常用的伎俩,开锁就是其中一个。

  所以现在最主要的便是找到一个细长坚硬的东西帮助她开锁。

  柏一伸着腿在地上乱踢,一边还要控制力度不让外面的人察觉。

  如果能顺利开锁的话,如果能跑上那高高的窗户,那么她可以趁着隔壁的吵闹跑出去。

  可是地上什么都没有,柏一踉跄了两步,踩到一根木棍,脚下一滑,重重朝前扑去。

  肚子撞上一个四四方方的桌子,痛得她咬紧牙关,脸被一条线刮到,一条长痕从眼角到下巴,没破皮,就是有点扎人。

  小腹被方桌的一角磕到,痛得要死,奈何手被铐着,揉都不能揉一下。

  柏一转身,屁股靠在桌边缓气,只能等待这阵疼痛过去。

  外面的人开始将做好的ròu食摆进餐盘,一个个端去前面的主卧,一时安静。

  等阵痛过去,柏一扯扯嘴角,左边脸还有细微的疼痛,她忽然灵光一闪。刚刚刮到自己脸上的那根硬线条,感觉很像风筝线,能不能解锁,只能试试了。

  柏一抬起右腿,上身伏在桌面上,艰难地把肩部往下压,脸碰到桌子,沾了一层灰,好不容易她整个人才半躺在桌上。她翻身,用屁股往后退了两步,用手去抓那条缠绕成圈挂在墙上的风筝线。

  她喉咙痒痒,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脸上的灰抖了两抖。

  终于摸到风筝线,柏一抓住尖头,往手铐孔的地方cha,可她对手铐的构造不熟,加之害怕有人突然进来,半天没找到cha孔。

  柏一胸膛起伏,原本已经gān了的前襟又被汗水浸湿,还沾了层灰。

  她摇摇晕沉的脑袋,紧咬下唇,让痛楚使自己清醒。

  连着试了好几次,那线条终于cha/进了孔隙,柏一胸膛剧烈起伏,正想试探开锁,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解铁链的声音,紧接着,厨房的光线整个透了进来。

  柏一眼疾手快,连滚带爬地赶在来人开灯之前缩回角落假装昏睡。

  一个胖男人端着一碗饭走进来,拉了拉侧边墙上的灯,屋内忽然明亮,柏一忍不住偏头,让头发垂下来遮住刺眼的光线。

  男人见她动了动,也没讲话,把碗重重地放在桌上,站到她面前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