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怜芯的反应迟钝每每令御昊无奈,御昊闭了闭眼。
“过来替我宽衣。”御昊立在chuáng前,在昏huáng的烛光映照下,整个人看起来既霸气又危险。
“呃?”她愈来愈搞不清楚了。
“我想睡了。”
“喔!好。”怜芯听从命令来到御昊身边,却迟迟没有动手。她从没服侍过男人更衣,惟一的那次是御昊病得不醒人事之时,硬是将御昊的衣服从他背下脱出来,应该不算是更衣;后来,御昊从没要求她服侍他盥洗更衣,所以怜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怎么了?”御昊等了半天。
“我……我不会。”怜芯说出实话。
“你在中书府没服侍过男人?”他闷闷地问。
“没有。”这八年来,她一直是待在小姐身边的丫环,不曾服侍过其他的人。
听到她说的话,御昊心头一阵舒朗。“脱下我的外褂。”他指示。
依照御昊的指示,怜芯替他把深蓝色的外褂脱下,挂在chuáng帷边。
“解开腰带。”另一个指令。
她又照着做,可是这回却是绯红着脸,因为替他解开腰带,不可避免地会靠近他jīng壮的胸膛。怜芯吃力地将缠绕在他腰上的长腰带一圈两圈地松开,然后外衣也跟着敞开了。
“脱掉外衣。”御昊坐上chuáng沿,又是一个指令。
脱外衣比解腰带简单的多,但是他现在坐在chuáng上,她根本无法绕到他身旁或后方像脱掉外袍一样脱掉他的外衣。无可避免的,又是一次的亲密接触,而他坐在chuáng沿的高度使得他的俊颜就正对她胸前的尴尬位置。
感觉到曲怜芯胸前的柔软若有似无地在他鼻尖磨蹭,独有的女xing馨香自鼻前窜入,御昊不等她还在笨拙地替他更衣,健臂一搂,将曲怜芯往他怀里带。
“啊!”曲怜芯则是不知道御昊会突然拉过她,没有准备,整个人重心不稳,狠狠地跌入御昊的怀中,将两个人一起摔入chuáng榻内。
御昊没放过这个好机会,对着曲怜芯压上来的粉颈又亲又吮。
“爷……您……”颈边的麻痒和两人的姿势让怜芯连忙支起上半身。太尴尬了,她现在无礼地压在御昊身上……而那个始作俑者居然朝她漾开一笑。
“我说过了,要谢我光是‘谢谢’两个字不够。”她支起上身的动作使两人的下半身更加贴紧,虽然让他有点难受,可是这样的甜蜜负荷毕竟不常光临,御昊依旧乐在其中。
“那……我要怎么谢你?”曲怜芯对御昊的笑容压根儿没有抵抗力,全忘了她并没有要御昊买那些东西,只能愣愣地跳下御昊的陷阱。
“凡是我要求的,你都会做到?”他笑得更开了。
“会……”人人都说镇边将军府里的两位爷属御烜最为俊美,但在她眼里自始至终就只有御昊……
“吻我,你做得到吗?”御昊哑声要求。
吻他……她做得到吗……
做得到吗?
曲怜芯被这句话当头棒喝,总算看清了现下两人暧昧的qíng况。
他为何要替她找大夫?他为何要委屈自己到街上买东西送她?
他是爷,而她只是个奴啊,曲怜芯无法不在意这些,因为这些都是他所做的,她无法不在意啊!
他要她吻他,是视她为他专属的奴,还是祝她为特别的女人?
不,不可能的,她在他眼中,一直是那个代替静娴小姐的奴婢、代替中书府一家抵债的人,她何必幻想得太美好呢?
“您有权要求我做任何事。”曲怜芯不再挣扎。
她可真是会打击男人的兴致!御昊咬牙地想。
“凡是我的命令你都得做,这是你一直以来的认知吗!很好,现在,吻我。”御昊对她的服从感到不满。怪了!她服从他是她的本分,可是他却打心底厌恶她的服从。难道她的认知自始至终就是这样?
凡是他的命令都是她该做的,不是吗?曲怜芯把心一横,闭上眼,将唇瓣贴上他的,蜻蜓点水,然后退开。
“就这样?依我看,我的命令你也不是完全做得到。”御昊轻讽。
“我……”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还不行吗?
“再一次。”他又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