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律这时才发现,齐然的车就停在山头的崖边。虽然这座山不高,可是这车栽下去,里面的人一样必死无疑。白行律只得停了脚步,伸长了脖子向车内张望。
齐然怪异一笑,说道:“白行律,你还真是紧张这小子的很呐。为了他,把我最爱的斐儿搞得一次又一次进心理机构。你知道在斐儿回来的那一段时间里,他是怎么维持他脸上的笑吗?那是他吃了一瓶又一瓶压制抑郁症的药得来的!!他白天笑得有多开心,他晚上就得吃多少瓶药!!你以为那药是糖吗?你以为那药是他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的吗?那是药也是毒啊!他说他这么做得唯一的目的就是让你身败名裂、生不如死,他做到了,那几天是他最开心也是最痛苦的日子,因为你越是痛苦,就证明你越是在乎方晚,就证明你从来没有在乎过他!去报复一个从来没有爱过他的人那感觉到底有多苦你知道吗!”
第92章
齐然激动的冲向白行律,死死拽住他的衣领怒喝道:“你不知道!你从来就不知道!!你再一次伤害了斐儿!你不仅伤害了他,你还伤害了他最爱的亲人!你让他彻底疯了你这畜生!”
齐然一拳又一拳揍向白行律完美英挺的脸,白行律丝毫不反抗,乖顺的仍由齐然发狠揍他。暗中向后打了一个手势,后面的人领会,带着人悄然靠近崖边的车。
就在白行律被齐然打得眼前发黑,嘴里鼻子里满满都是血水时,梅李薇惊叫道:“没有!方晚不在车里!”
什么?!白行律大惊,又挨了齐然一拳后,愤而反抗,一脚踹开齐然。跌跌撞撞的跑到车前,车内空空如也,哪里有方晚的影子!
“你TMD耍我?!”白行律气得浑身发抖,白白挨了一顿毒打不说,方晚到底被藏到哪里去了?!
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白行律一摆手,西装男蜂拥而上,将齐然死死按在地上狂揍。
“说,方晚在哪。”
拳头落在ròu上的声音让人汗毛倒立,齐然却放声大笑,道:“心很痛吧?难受吧?想把我碎尸万段吧?哈哈哈,这就是我这段日子的感受!怎么样,这滋味让你终生难忘吧哈哈哈哈哈!”
白行律上前一脚踩在齐然下身的重点部位上,黑着脸用力碾。
齐然这回笑不出来了,疼得胡乱扑腾大叫。
“哼,这滋味你不仅心里难忘,身体也会很难忘的。说,方晚在哪,再不说,你马上就会断子绝孙了。”
齐然嘶声大叫着:“拿开……把脚拿开!”
白行律脚下反而发力。齐然疼得满头大汗,失声喊叫道:“我说我说!把脚拿开!在村里,方晚在山外的一处村子里!”
“好,你们带人去找。”白行律一边吩咐,一边指向旁边一个西装男,“你,过来,踩住。什么时候把人找到了,你再松脚。现在给我用力踩!”
“啊!!!你言而无信!姓白的你不得好死!我不会放过你的!!”
“哼,我可没答应说了就放过你。你最好祈祷你说得是实话,不然我不仅会踩坏你的宝贝,还会割了它!”
齐然疼得将嘴咬出了血,裤子裆部有水渍浸开。白行律冷笑:“孬种。”
“白……白行律……你再不放开我,你会后悔一辈子的!你永远也别想找到方晚!”
“果然是骗我的。看来你对跟了你二十几年的好兄弟也不是很在意嘛,那我就帮你割了它!你,给我割!”
一个西装男听令拿出一把瑞士军刀,三两下撕开齐然的裤子。只见他的那团什物,已然被踩得红肿不堪,几近破裂。就在西装男的刀锋挨到那团近乎于死ròu的什物时,白行衍在崖下大叫:“找到了!”
白行律立刻像一阵风一样迅速从山坡边攀爬下去,等到他到了山脚处,才看见白行衍怀中的方晚。
白行律不能形容当时那一瞬间的感受,只是感觉到心疼得的像被人用火钳一遍又一遍地烫,用斧子一遍又一遍地砍,用开水一遍又一遍地淋。
方晚原本素净白嫩的脸上赫然被刀刻了一个“贱”字,歪歪斜斜的占去了半个脸颊。除此之外,满脸都是被沙砾尖石划伤的伤口。手臂脖子更是伤痕密布,几乎每一处完好的皮肤。
“幸好到这边来找了,应该是被齐然从上面推下来的。身上多处骨折,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内脏,必须尽快送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