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硕,挺过今晚就没事了,你要坚持啊!”
“嗯~”东方硕无意识的低声轻吟。
西门信紧张的看着他,忙去为他换上额头上的湿毛巾,因为另一只手被东方硕紧抓着,只能单手行动,为他增加了一些困难。
“呜呜~~”东方硕像孩子般发出小声的哭泣,西门信忙凑上前看,无意识的扯动了那双两人相握的手,就在这时,东方硕激烈的拉了一下,紧紧抓住西门信的手,嘴里发出哀求:“不要离开我~~”
“不要送我走~~”
“爸爸,求求你,不要送我走~~”轻声低喃,嘴里发着浅浅的轻泣。
西门信怔怔的任他握着手,眸子里闪过一抹心痛。
“为什么不要我,我是你亲生儿子,难道我没他们来得重要吗?”东方硕像发着梦魇,他的梦里全是东方珞,他的父亲。
“爸爸,和我在一起,从此只有我们两人好不好……”他的声音带着垦求。
“马上,马上我们就可以生活在一起,你开心吗?”他的语气里有着讨好。
突然,他身体一僵,神色变得慌张而痛苦“不要,不要过来,我不想见到你……”
东方硕的面色变得凌厉“你不要bī我,我讨厌你……”
“我是男人,绝不可以”东方硕摇着头,头上的汗发得更凶“阿硕,阿硕……”西门信不安的唤着他。
“你走开,为什么要bī我,为什么让我这么难堪……”
“好痛,好痛……”昏睡中的东方硕眉头紧皱“我要杀了你……西门信”
西门信全身僵硬,似乎身上的血液都凝结起冰,东方硕梦呓的话就如晴天霹雳,直直雳在他心上,让他说不出的震撼。
“我是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接着东方硕很伤心很无助很脆弱的哭泣。
西门信怔忡的看着他,他从未想到,东方硕会如此恨他,对那晚的事如此在意,他原以为,他自己找上他的,他自己送上门的,对于那样的jiāo易,那样的对待,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西门信低头看着像小孩子般毫无保留的哭泣的东方硕,一阵心痛,一阵怜惜,一阵懊悔。如果可以重来,如果可以早些意识到东方硕对自己的重要,那晚,他还会这样做吗?
这个答案西门信想了很久,那晚,他不悔,但方式,应该再温柔一点,不会这么粗bào的对他。
那晚的事,站在西门信的立场上想,理智的想,他并不欠东方硕什么,那个jiāo易是东方硕自己思量好的,竟然是jiāo易,双方都要有付出,虽然双方付出的条件不一样,但西门信并没有占到很大的便宜,所以他没有对东方硕觉得愧疚,唯一不忍的是,他应该更温柔的对他。
“呜呜,呜呜,谁来救救我,爸爸……郑况……我好疼……”睡梦里东方硕很脆弱无助的低声哭泣,完全没有平时里的qiáng硬和刚qiáng。
“呜呜,你走开,放开我,我好疼……”
梦,是现实的反照,人在梦里会反she出最真实的自我,没有武装的自我。突然,东方硕身体振动了一下,西门信的手被他扔开,然后双手环住自己,似乎想借此保护自己。
西门信凝重的看着他,手上还残留有他的温度,眼里泛出一抹苦涩,他嘴角抽动了一下,拉过东方硕的手,紧紧握住,柔声道:“阿硕,别怕,我不会再伤害你”
睡梦里的东方硕似乎能听到,先是表现得很不安,挣扎了一番,然后静了下来,任西门信握住他的手。
“阿硕,和我在一起,我把世界上最好的都给你”说完,低头在他手指亲了下,温存的含住的他的指尖,那么不舍,那么怜惜,那么爱恋,这个人是他所要的,他西门信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得到,不管怎么的方式。
“阿硕,你只能属于我,我才能与你最匹配”
东方硕安静了下来,脸上渐渐有了血色,睡得也很安详,似乎刚刚的梦魇已经过去。
次日,东方硕在一阵清脆的鸟语中醒来。
疲惫的睁开眼,四周一片陌生,他的chuáng沿埋着一个头颅,他侧着头露出半边脸,西门信——。
qíng绪立即回到东方硕眼里,他动了动,想和他拉开距离,奈何身上无力,而且浑身像车辗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