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一起走”东方硕语言坚定,掷地有声音。
西门信qíng不自禁的轻笑,看向东方硕的目光中温柔又满足,他居然愿意和他共同生死,这代表什么,他终于接受他,西门信心底无限喜悦。
就在这时,一颗子弹破空而来,要躲开已经来不及,西门信以身体一挡,子弹没入西门信的肩胛,西门信的身体振了一下,以护住东方硕的姿势倒了下去。
“阿硕——”
“东方硕——”
远处有二声低吼,然后枪火大振,然后世界清静了下来,这一切似乎都发生在一瞬间。
“西门信,西门信,你怎么样了”东方硕被西门信压在身下,推开西门信爬了起来,急切的问道。
“我没事”西门信费力的开口,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出,洒在东方硕脸上,印出点点腥红。
“西门信,你怎么了”东方硕声音带着一些颤抖,他神qíng紧张而恐慌,忙坐了起来,扶着西门信靠在自己怀里。
“危险,你快走……”西门信推着他,现在的qíng况下他唯一想的是,不让东方硕有任何危险。
“阿硕,阿硕——”郑况急色匆匆的向他跑来,一脸的担忧,他抓住东方硕的肩,打量着他的浑身上下“阿硕你没事吧!”
“郑况——”东方硕说不出的欣喜“快,快看看西门信,他中弹了”
郑况眼里有一丝落寞,他一腔的喜悦和热qíng,东方硕没有正视,却对别的男人关怀有加。
东方硕没有注意到郑况的表qíng转换,他一颗心思都放在西门信身上,他由衷的不希望他有任何事。然而,郑况的qíng绪却没有逃过司展的眼睛,他以守卫的方式站立在一旁,眼观六方,防范着余党的暗袭,但偶尔有视线落在东方硕身上,他没事,他的心安定了。
西门信头靠在东方硕怀里,喘息间尽是他特有的味道,虽然身体上多了几处窟窿,虽然身体只有痛疼的感觉,但心头却很满足,他能感到,他和东方硕的心从未有过的靠近。
“他怎么样了”东方硕着急的问着郑况。
“他中了二枪,一枪腿上,一枪肩胛上,未伤及要害,但失血过多,需立即将子弹取出,不然,会有xing命危险“郑况以医生专业的口吻道。
“xing命危险——”东方硕神qíng闪动,眼神有些慌乱,但很快镇定了下来。
“接我来,这里有个小型的诊所”东方硕抱着西门信站了起来,向诊所行去。
司展对紧随着他的手下示意,二人开道,二人掩护,其余的清余党,郑况和司展紧随东方硕身侧,机枪在手,神qíng警惕肃然。
“阿硕,我来抱吧!”郑况看着东方硕浸出汗珠的额端,他才大病初愈,体力还未恢复完全。
“不用了,我能行”横抱着西门信这么一个大男人,东方硕有些吃力,但却不想假他人之手。
东方硕自己或许不知,他无意识间对西门信露出的关怀和在意让一旁千辛万苦赶来救他的两人心里隐隐不是滋味。
郑况的脚步黯然的落了一步,跟在东方硕的身后,看着他清瘦的背影,眼镜下银眸闪动,敏感如他,感觉到东方硕对西门信的变化,心里有了一丝危机感。
到了小木屋,司展挡住了东方硕跨入的步伐,他右手一军,两名男子小心翼翼的进入屋子,约莫半分钟后,押着两个人走了出来。
那两个人是那个白胡子医生和他的助理,看到他们,东方硕脸上一喜,抱着西门信大步上前:“他中弹了,快帮他处理一下”
司展对二名男子挥手,放开那两名医生,那医生富有深意的看了眼郑况,沉稳的对东方硕道:“快,把他放在chuáng上去”
把西门信放在chuáng上,医生拿起一个小剪刀剪开他的衣服,查看伤势,他的助理在一旁帮助。
东方硕、郑况、司展退在一边,同行的四名男子守在门外。
局部麻醉,用手术刀划开伤口,割除受损的肌ròu组织,取出子弹,整个手术手程中东方硕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样子比西门信还紧张。
而西门信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放在东方硕身上,眼神里包含了太多的qíng愫。郑况和司展的目光都在东方硕身上,偶尔把视线移开。
郑况走到东方硕身边,温暖的手放在他的肩上,轻轻拍了拍,安慰道:“他没事的”说这话时,郑况心里有种莫明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