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硕,别担心,郑南已经找了最好的医生,用了最好的药,你很快就会好的”东方珞见儿子为了断腿的事难受,急忙的被充道。
“很快,有多快……”东方硕声音有些生硬,他目光突然凌利的扫向他。
东方珞怔愣在那里,被儿子突来的不友善吓到,他心虚的避开儿子的目光,求救的看着一旁的郑南。
郑南收到东方珞的目光,神思有一丝波动,沉思了片刻,他才把目光调向东方硕“小硕,先不要急,我的研究所最近研究了一种药,可以使你的骨伤在一月内快速的愈合”
“真的吗?” 东方硕惊喜的看着他,两眼放光。
郑南看了眼东方珞,才继续说道“明天,我安排你去美国治疗”。其实东方硕能晚些好,就意味着他能少缠着东方珞,但哀兵必胜,而东方珞的又善良心软,拖得越久,东方珞少不了花时间和心思照顾他,反倒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同时,郑南已经从儿子嘴里知道雪地那晚是怎么存活下来的,他看得出儿子对东方硕用qíng颇深,儿子能把东方硕拿下,自然是好事,他乐见其成。
东方硕低头沉默了一会,抬着看着郑南问道:“郑况,还好吗?”东方硕眼神闪烁。
“他很好,只是脚部组织被冻伤,其它没什么事,不用担心他”郑南脸上浮着脸,眼里jīng光微闪。
医院的门再次被推开,西门信和司展出现在门外,西门信先走了进来,司展犹豫了下,还是跟着走了进来。
当西门信出现的那一刻,东方硕脸黑了下来, 房间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诡异,西门信平静而冷敛的向几人问过礼,把目光转向东方硕,脚步一移,大步的站在东方硕chuáng前,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特别是气场如此不对的两人,东方硕是个好qiáng要胜、自尊心极高的人,三番四次在此人面前失了面子,而自己再次处于这种殘败下风的姿态,让东方硕无端的觉得有低人的感觉,这让他自尊上不太好过。
“你看样子不错”西门信缓缓的坐在探病的chuáng上,面上不痛不痒,并无太大表qíng,但那双深沉的眸子紧锁住东方硕。
东方硕不想搭理他的把视线移开,看到司展英姿挺拔的站在那里,正气的黑眸直盯着他,东方硕眉头微蹙,这个人,就像阳光下飘dàng的五星红旗,热血、激昂、骄傲、正气,他的存在容易让人产生自惭形愧之感。
司展看着他,对这个人有些无力,和他认识时间不久,他惹的事端却不少,真是欠管教,司展对这个人有些心忧。
“下次不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司展的道。
话是好话,听在东方硕耳朵里就像教训,仿佛把他当成孩子、下属,更像他的兵一样,这样的感觉让东方硕很不慡,他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东方硕嘴一抿,把视线调开,同样不理他。
东方珞端着骨头汤走过来,西门信站了起来,给他让了个位置,把汤碗递给东方硕。
东方硕扬眉,无意间视线看到门外进来一个人,手一抖,碗里的汤洒了出来。
“小心”东方珞叫了一声,忙扶着儿子端着汤碗的手。
“汤洒了,有没有烫到”东方珞紧张的扯着布锦擦试着儿子湿掉的衣裳,东方硕才神色有异的回过神,慌乱的的擦着衣物。
在看到郑况那一刻,东方硕心头倏地一紧,那晚的画片从脑中快速一闪,接着是一种尴尬和难堪,同时还有一种害怕,他害怕被别人知道。
东方硕这些微的变化落在几人眼里,各有所思,其中包括西门信、郑南、司展、郑况。
郑况的头低了下,一丝微不可察的笑快速隐退在嘴角,他满意东方硕对他的反应。东方硕这个qiáng硬的堡垒他已经攻克,以后要做的是,花点心思内部武装,他有的是信心……
趁人之危
郑况捕捉到东方硕的目光,给了他一个温润如水的笑,东方硕迅速的抽回目光,神qíng有些窘困,有些尴尬。
郑况温文有礼的与四位长辈问礼,然后和司展和西门信含笑致意,进退有礼,大方有度,端的是谦谦君子,温良如玉。
“阿硕,感觉怎样,腿还痛吗?”郑况最后走到chuáng边,笑盈盈的看着他。
东方硕目光左右闪避,就是不看郑况,脸上的迅速撺上一抹驼红,哑着声音答道“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