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况推着东方硕再次前进,表面温和如常,内心却起了波涛,他提防着他,共同经历了生死后,二人的关系仍没有进展。
郑况看着东方硕软软的发丝,眸中jīng光一闪,看来他得借助些助力……费洛蒙,父亲最大的秘密,父亲曾用来赢得爱人的筹码。知道父亲的秘密没有让郑况觉得鄙视,而是加深了对父亲的敬仰,他思想没有道德规范,在他看来只要结果让人满意,不择手段又何妨。
月光斑驳,透着郁葱的叶隙she了下来,轻风徐徐,花香阵阵。
突然,月光中透着寒冷,空气中带着几丝肃杀之气,东方硕浑身紧绷,神qíng犀利,郑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西门信正懒懒的靠在树枝上,一双眸子深不见底。
西门信站了很久了,这里视野良好,也看到了郑况刚才那意乱qíng迷的动作。
面对西门信的虎视眈眈,郑况淡然的看了西门信一眼,低头对着东方硕道“这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东方硕对西门信这个人已经仇根深种,虽愤慨,但也懂得审时度势,东方硕不再把多余的目光看向他,视他如敝屐。
“好”东方硕扬起脸对郑况轻轻一笑,月华下的容颜如盛开在极夜的昙花,刹那芳华。
西门信被那艳丽而妖娆的笑迷了心神。
郑况推着东方硕转身,轻风微起,郑况推着东方硕的轮椅缓缓前行,两人轻声jiāo谈,背影温馨和谐。
月色隐退在黑色的乌纱里,地面上的光线突然黯淡。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神qíng突然变得异常的黯淡,心里突生一种落寞……
东方硕从未对他笑过,从未对他友好过,对他不是横眉冷对就是剑拔弩张。突然间,西门信有些羡慕郑况,有些想东方硕对他真诚的笑,想和他很和平的jiāo谈,和睦的相处……
西门信心头涌起一种qiáng烈的孤独,他的出身环境注定了高处不胜寒,他的亲qíng是严厉的管教,正常家庭的关爱他从未有过,对于亲qíng西门信很淡漠,至于友qíng,西门信没有朋友……
西门信目视两人的背影进入房子,目视房间的灯照亮,西门信就这么站在花园远望着那道灯光……
突然,他目光敏锐的一掠,看到不远处的司展,心头突生怒意,近几日他已经受够了他的监视,大步的向他走去,司展不避也不闪,站立着等着他到来。
“适可而止吧!”西门信出声警告。
司展严肃的直视他,一本正经的道“适可而止的应该是你”
“这不是你该管的,少校同志”
“有违正义的事我都要管,更何况欺男霸女”司展睥睨的看着他。
西门信以一种诡异的目光从脚到头的打量着司展,眸光透彻如X光,直视人心底,“果然是qíngcao高尚的人民军人,摸摸你跳动的那颗火热的红心,你是否真的为了正义”
司展面容上有一丝的错愕。
西门信笑得深沉而自信,越过司展,大步离去。
西门信的话让司展内心起了波动,接着是一种自责和慌乱,在他失神那一瞬间,西门信早已不见。
“够了,不要了”
“不行,还得多抹一点,不然一会儿会痛的”
“郑况,你轻点”
“好,我会很温柔的”
“如果痛的话,就叫出来”
“啊!”
“怎么了,是不是弄痛你了”
“够了,不要了”
“呯”房门被人踢开,西门信怒发冲冠的闯了进来,一双眸子当注意到衣冠完整,而他心头所想的、令他愤怒的jianqíng现场实际是郑况在帮东方硕上药。
三人面面相觑。
“西门信,你什么意思”东方硕怒喝,láng眸不善的瞪着他。连一向温和淡雅的郑况也蹙起了眉头。
西门信眼角扯搐了一下,脸上微有囧色,耳根微红,但很快的调整过来,他理直气壮的看着两人“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
“关你什么事”东方硕脸色有些黑。
西门信眼角再次抽搐了下,觉得刚才自己的话太失水准了,他转过身背对他们整理了下qíng绪,再回头时,又是那只qiáng势危险的野豹子。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出去”东方硕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