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如母,父母都不在了,韩家的两个爷们不管用,我当姐姐的,替韩家赔礼道歉是应该的。当然我知道你的顾虑。”
她没用你们,其实就是对着朱成功说的,“怕受了这个道歉,韩家还是有无穷无尽的麻烦,我理解。我来其实也是想跟你们说件事,我们都商量过了,丁丁的事儿,是他自己想岔了犯了罪,依法处置,我们不会提意见。金凤这丫头小心思太多,留在这里,反而是给两家添乱,她反正也是没工作,我准备带她一家到美国,看看能不能找点事业做。”
这就等于把韩家惹事儿的两个人全都摘开了,所以,韩家大姐冲着朱成功说,“二妹夫啊,不知道我这样处理,你可满意?”
这算是比较妥当的处理方式了,韩丁jiāo给法律制裁,韩金凤远离朱家,由此可期待朱家平静的生活。朱成功自然点点头。
韩家大姨这时候才松了口气,两人又不咸不淡的聊了两句,毕竟是不熟,韩家大姨就起身告别了,他们的启程日子定在了明天,但显然,朱成功一家人是不会出现的。
只是临走时,恰逢贺阳和朱骜回家,他们冲着几个人打了招呼,朱成功高高兴兴应了,让他们去喝完热汤,韩金茹却跟没听见一样,只会陪朱铭玩,韩家大姨终究忍不住又叮嘱了一句,“一个你养的,一个你生的,你是妈啊,你去热脸贴他们的冷屁股,时间长了,他们也会转化的。何况,他们面子上还过得去。”
韩金茹听了没吭声,扭头看向了别处,韩家大姨叹口气,知道是没救了,劝也劝不动了,只能离开。
韩金凤离开后,朱成功的身体也调理的差不多了,贺阳和朱骜就回了北城,只是临行前,贺阳也没对要不要孩子这事儿说点什么,朱成功难免失望又充满希望,毕竟,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嘛,这代表着贺阳还在考虑,这就是有机会啊。
两个人回了北城自然是各有一番事qíng,hy还好,一直在遥控指挥,陈艺文又留守,压根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公司在美国的团队考察好了不少投资项目,有些时机已过,有些却需要贺阳去考察。
这么忙碌了一番,就到了年底,在这种信息爆炸的时代,神光的事qíng从轰轰烈烈走向了无人问津,廖鲁川终于在jīng神病院呆够了。
贺阳和朱骜在北城新置办了一套复式,因为是jīng装修,已经入住。电话打来的时候,正是周六的早上,冬日的太阳透过厚重的窗帘,在两个人的卧房里几乎投不下任何光。电话铃声响起的那一刻,贺阳在黑暗中从朱骜怀里扑腾出来,迷糊着眼睛爬在朱骜身上四处摸着电话,最终在脚底下找到了,等着带着睡意接通了,那边传来廖鲁川兴奋的声音,“我要出院啦,你来接我啊。”
旁边被吵醒的朱骜就知道,这好容易挪出来的一个周末,彻底没戏了。他瞧着已经爬起来跳着脚四处边找衣服边嘟囔的贺阳,“你说你做就做,扔的四处都是。”无奈的笑笑,起身先把厚重的遮光帘腾地一声拉开了,阳光一下子照了进来,房屋里因为昨日的激动而造成的混乱一目了然。
贺阳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内裤,套上以后,边往洗手间走边吩咐他,“廖鲁川要出院了,我去接他,他没地方住,八成要在这儿住几天,看他打算吧,你找人收拾收拾,另外请个保姆做饭,你别试图让他尝试咱俩的手艺,他会喷死你的。”
两个人回来后,因为想过二人生活,所以一直都没有请保姆,吃饭要不在外面,要不自己做,但显然,廖鲁川那个神经病是不会允许自己gān这些活的。朱骜没jīng打采的点点头,“好。”
等着贺阳一走,朱骜就忙活起来,起码卧室的混乱他是不好意思让别人看到的,对了,还有卫生间,昨天那里也疯狂了一阵子,对了,还有沙发。朱骜揉揉脑袋,突然发现自己一个人无论如何是做不完的,只能打电话叫人来。
还好如今的小时工都很懂规矩,没人去问号称感冒了在家里也戴着口罩不肯摘下的朱骜,那些可疑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忙活了两个小时后,屋子gān净了,廖鲁川的房间收拾好了,饭菜也都差不多了。
只是这一等,就等了小四个小时,打不通电话快把自己饿死和气死的朱骜,才迎来了一脸兴奋的廖鲁川和有些体力不支的贺阳。
廖鲁川在朱骜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冲着他看了一眼,也不爱理他,然后换鞋进屋扫了一眼完毕后坐下了,朱骜去扯着贺阳去倒水的功夫冲他嘀咕,“他什么眼神啊,再说你们不是出院吗?这是从美国出院吧。怎么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