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蔸里传来的电话铃声,张高兴忽地哆嗦了一下。面色蜡huáng蜡huáng,惊惧的看一眼林俊鸟,又是苦哈哈的看了一眼媳妇跟女儿。女儿张小兰像没魂了一样,坐在后妈面前,一愣一愣的出神着。
见状,俊鸟那货嘿嘿的乐了乐,忙是幸灾乐祸的言道:“张村长,接电话撒。怎么,不敢接啊?哎哟,你老人家的腿在发抖!手也抖了!”
见这小子奚落自己,张高兴一咬牙,颤抖着手摸出了手机,接通后,声音发颤的道:“孙,孙总,你,你好好!”
孙美姬听是张高兴的声音,立刻就炸毛了,怒吼道:“好个屁!张高兴你个,敢欺负我弟弟,你真有本事!我现在宣布,关于甜水寨度假山庄的投资计划,无限期搁置!再见!”
“神马?无限期搁置?喂?喂!孙总你听我说——”听见对方直接挂断电话,本来有些手抖的张高兴,已是冷汗涔涔的直冒着。咕咚一声,就是一跌坐在地上,表qíng木然的大张嘴喘息着。
林俊鸟是狗耳朵,他清楚地听到了姬姐说的话。不由的,他就是一阵暗慡,怦然一乐的道:“张村长,你怎么啦?无限期搁置耶。这下,看你个还得意!得意个屁呀!还张书记。我猜得没错的话,海州市应该很快会批准这项宏伟的投资计划。而且,很有可能作为年度重点项目,上报到省政府!这下,事qíng烂包,我看你个老东西怎么收场!恐怕要不了几天,县委张书记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番狠话抛出来后,张高兴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噌的一声,他个老东西郁闷的站了起来,默默的走了出去。
这时,宋宁静早悠悠的清醒过来了,她兜眼见林俊鸟反败为胜,把张村长整得落荒而逃。一时间,她不知是喜是悲,因为张村长和林俊鸟都是她的男人。一个决定她的地位,一个即决定她的地位又能满足她的,而且还是她的靠山。两个男人,无论谁输了,她都不会好过。眼下,她只有茫茫然不知所措了。
见得宋婶这样,有一瞬,林俊鸟不由的动了一丝恻隐。毕竟,是这个女人,给了他最初的温柔,是她,让他小子从一个男孩变成一个铮铮铁骨的男人!只不过,宋宁静并没有给他多少怜悯的机会。
这个女人最大的优点之一,就是帮理不帮亲。她明知是张高兴有错在先,所以,她既没有哭哭啼啼,更没有摇尾乞怜。而是不卑不亢的看着俊鸟,言道:“俊鸟,张高兴咎由自取,不怪你!过天我让他给你认错!道歉!你快去看看你妈,我先回去了!”说完,拿眼寻找张小兰,惊觉张小兰不见了。再看时,只见张小兰跟在江雅兰身后,含羞的走了出来。
江雅兰这辈子吃多了亏,她虽然xing格泼辣,但是有个致命弱点,就是怕官。在她的潜意识里,权力无所不在。哪怕得罪自己的老子,也万万不能得罪手握权力的人。
刚刚她被关在屋里,却也听明白了事qíng的来龙去脉。这个苦命的村妇明知道儿子大胜,见了村长的女人,却还是一脸谦卑的赔着不是:“小兰他妈,我家俊鸟不懂事,不该顶撞村长。过几天,我叫那小短命鬼上你家赔礼道歉!对不起,怪我管教不严!”
见得江雅兰都快哭了,宋宁静忙是苦笑道:“俊鸟他妈,你言重了!确实是我家高兴喝多了马,走来发酒疯!要说错,都是那个老东西的错!他简直太混帐了,是该有个人敲打敲打他,不然,以后他能gān出更离谱的错事来!真的,不用道歉!该道歉的是我家那个犯昏的老东西!”两个女人互相谦让了一番。
宋宁静呢,她没脸呆在林家,见得小兰不知上哪去了,四处找不见。心想小兰一个大活人,不至于丢了。于是,她就拖着疲惫的身子,带着一丝绝望,高一脚低一脚地向家走去
再说张小兰。这小护士其实就藏身在林俊鸟的卧室。俊鸟那货跟张高兴斗了半天,着实有些疲了。一翻身倒在chuáng上,眯着眼儿打盹。
见状,张小兰听见后妈离开,她便是给房门上了闩,笑嘻嘻的一蹦,蹦到chuáng前道:“笨鸟,我爸是有错在先。可你!你不能把我爸吓成那样呀!那一个亿飞了,过两天县委张书记过问起来,知道好事泡汤,那我爸不成千古罪人啦?”
越说,张小兰就越是显得发慌,见他小子默默无语。不由的,张小兰就羞涩涩的言道:“俊鸟,我晓得你有气。不如,你睡我,把气发泄到我身上也行呀!来嘛,你好几天没碰人家,人家也想要的嘛——”小护士扮可爱的嘟起了小嘴,见得他纹丝不动。不由的,她便是赌气似的,带点羞涩的一扑,再一爬,便爬到了俊鸟那货的身上,热切地痴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