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假扮两字,林俊鸟也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眨巴了下眼,摸着鼻子,审视地看了刘喜一眼,又是抖了抖腿,忽是大声道:“你的名字不是假名吧?我记得,好像在哪见过你?”
蒋梅忽是两眼放光的道:“你父亲是不是海州的房产大佬林家qiáng啊?”
刘喜这下也懵了,不由的,有些后悔刚刚头脑发热的举动。这样一来,赵大仙的投毒计划无疾而终。最重要的是,这下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好在,在撕下假面的那一刻,他就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担,整个身心都愉悦起来。至少,他不用背负良心的谴责了。想到这,刘喜索xing破罐破摔的言道:“不错。我父亲是林家qiáng,我也没用假名,我的名就是刘喜!”
闻言,那个标子忽然想起来,他一拍大腿,飞快钻入皮卡,拿出收缴的手机跟钱夹。从钱夹取出一张身份证来对照,诧异的道:“他是叫刘喜。家住海州市红湖路红湖帝豪小区。哇塞,帝豪小区,那可是别墅群!”
这一下,对王怀清来说,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他一个小小的镇gān部,跟海州市的房产大佬作对,那真是蚂蚁搬大象,自不量力。想着,这恶汉就闪得快,匆匆的说了句:“蒋主任,我家有急事,得赶紧回去。至于,这个嫌疑人,我就jiāo给你处理。你是宣传办主任,口碑那是呱呱叫,我信得过你!”说着就冲标子使一眼色,标子把收缴的东西塞回刘喜手里,窜得比兔子还快,几个人快转如风地钻进皮卡,呜的一声掉转车头,冒一烟,慌是溜了个gān净。
丢下林俊鸟跟刘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刘喜原是赵大仙派来,暗中拿雌xing激素给俊鸟吃的。此时,他再怎么皮厚ròu糙,也无颜跟他小子直视了。刚刚他遭逢大难,被人五花大绑,当条狗一样肆意凌rǔ。要不是林俊鸟奔袭来救,他要吃更大的苦头。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过如此了。想到这,刘喜的眼眶有些湿,叭,抬手就扇了自己一巴掌。自责道:“我不是人!”
见得他这样,俊鸟那货不由的直唉气,他看了蒋梅一眼,对刘喜说了句:“你过来一下,有话跟你说。”
当下,两筹汉子一头钻入山林里。看看差不多了,林俊鸟扬了扬手中的那瓶激素,这个东西是刚才打架的时候,他小子顺便从王怀清身上抢到的。乍一看到药瓶,刘喜不由的更加惭愧了。他的样子,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学生,等待着老师的处罚。
林俊鸟是个乡野小子,他晓得有雌xing激素这么个玩意儿,但是他不清楚这个玩意儿是gān啥用。随即,他就极力平复了烦燥的qíng绪,低沉的问道:“刘喜,你说真心话,这瓶雌xing激素,你拿来gān啥用?”
“我打算拿来给你喝。”要是在此之前,他是打死不说这个秘密。但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林俊鸟是他的救命恩人。若是对救命恩人都隐瞒的话,那他不要做人了。只不过,他忌惮赵大仙,并没有把投毒计划的幕后主使卖出来。他深知,一旦得罪赵大仙,那么林家的房产事业必将遭受重创,甚至灭顶之灾。
“啊?”听了刘喜说的话,林俊鸟还以为自己的耳朵有毛病,下意识地伸臂一挡,就像是有无形的毒药要往他嘴里灌一样。随即,他气得哇哇叫道:“你个王八蛋,你想把我变成女人啊?”说到变女人,俊鸟这货如临大敌似的,忙是摸出了手机,对着玻璃屏照镜子,看看下巴有没胡须,又摸了摸喉结,确认胡碴子还在,喉结也好好的,再自己听了下说话声音,确认没啥异样,压在心口的大石这才落地。
刘喜见他这样,超囧的道:“兄弟,别慌撒。我还没给你喝!”
你个王八蛋,还好意思叫我别慌?要不是老子救了你,你会告诉老子实话么?我日。亏得老子还拿你当朋友,原来你个居心不良!心里大骂着,俊鸟越想,就越是来气,跳脚吼道:“我糙,鬼跟你是兄弟哦!老子跟你今日无冤,往日无仇,你他妈gān嘛害我啊?是谁指使你的?!啊?谁指使的?!”
兴许是他小子刚从蒋梅的体内吸饱了官气的缘故,他骂起人来,便是形同打雷一般,一个接一个的大霹雳放出来,连地面也似抖三抖,直震得刘喜俩耳朵嗡嗡作响。见得林俊鸟炸毛,一瞬间,他积压多时的怨气,如同山洪一样爆发了:“林俊鸟你个,老子给你下药,是因为你个抢了我女朋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