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静一看那瓶红酒,又叫了起来:“小子,你太腐败了,这是拉菲,要好几千块!”
“几千块算个吊啊?坐下,给你喝就喝撒。又不要你花钱!”林俊鸟白了她一眼。
见他小子还要翻白眼,杨静就认死理,跺脚道:“林俊鸟,你休想拿你的糖衣pào弹腐蚀我。我是村gān部,要以身作则,你别拉我下水!”
听她理论一套一套的,俊鸟那货就不乐意了,来劲道:“谁拉你下水啦?村gān部不要吃饭,不要穿衣服?有本事,你光着身子当gān部,那样更省钱,连布料都省了!”大概他被自己一番话逗乐了,打了个哈哈。
“还笑?我有我的原则,不喝这么贵的酒。一旦开了头,以后会失控,一些gān部就是这样慢慢走向腐败的。”杨静坐是坐了下来,但是对面前的好酒无动于衷。
“好,佩服。你要是一辈子以身作则,那真是女中豪杰!”林俊鸟竖起了大拇指,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顺便把杨静面前的也喝光了,咂了咂嘴,自恋的道:“哎呀,名酒就是不一样,喝得很有感觉!”
杨静没好气道:“林俊鸟,孙总那笔亿元投资,到底投不投了?你给个实话!”
“我怎么知道呢?你问我,我问谁呀?”听女大学生口气这么冲,俊鸟自然也没好话。
杨静跺脚道:“可不是,不问你问谁呀?你姬姐明说了,让我们找你!”
“哎呀,怎么都赖上我了呢?我又不是大款。再说,人家想投,是你们基层一帮gān部不靠谱。没有诚意!”这货连喝数杯,越喝越清醒。
“是。我承认,是张高兴那个老东西专横,犯二,竟然把你这尊财神爷给得罪了!”一提到张高兴,杨静也是恨得牙痒痒,要不是那个土皇帝乱搞,孙总的投资协议估计早签订了。想着,她便是话锋一转:“俊鸟,我们一大帮人,从海县县委张书记,下到我这种不入流的副村长,到处找你,急得要命。我说,你有能力为国家做贡献,理当报效国家,何苦为难我们呢?我们把你当爷供着,你还不满意吗?”
“哎,杨副村长,千万别给我戴高帽,我老林承受不起!报效国家,有能力的话,我会报效的。”呷了一口酒,砰,这货就不忿地拍打着桌子,凶道:“杨静,你搞清楚来,到底是谁为难谁?还当爷供着,供你妹哦。张高兴跑到我家都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那个老东西把我老妈骂个狗血淋头!你耳朵聋了啊?气人!”
杨静见他发火,她反而很镇定,看着他道:“我这话没包括张高兴。我也恨死了姓张的!算了,你有什么怨气,冲我发泄就行了!”
两个吵了一顿,忽然间房内哑雀无声,林俊鸟和杨静都沉默下来。
林俊鸟一口气把拉菲喝光,一摇三晃悠地走到卧室内,往松软大chuáng上一倒,愣怔地盯着天花板看,眼神里就有些空dòng。杨静见他进屋,她也跟着进屋,忽是送了他一个笑脸,妩媚道:“俊鸟,我们找你,就是让张村长给你道歉的。而且,张村长已经登门,给你妈妈道歉了。你妈妈也原谅了张村长。他们上一辈的都和解了,就看你了哦。”
林俊鸟没好气一句:“我老妈是农民,她敢不原谅嘛?少来这些假惺惺的!张高兴要不是有求于我,他才不会道歉!再说,他个老东西对我家造成的伤害,一句道歉就完了?”
“咦?不是说,张家赔偿了一笔jīng神损失费。你忘啦?”
“哦。”俊鸟这货忽是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柳青南下广东做生意,缺资金。他就给村长的女人打电话,要了五万块,借给柳青去了。想到这,他就不好意思的摸着脑瓜道:“是有这回事,不过,我是借的!总之,我不能让姓张的这么容易摆平。等下他个以为我家好欺负!我起码叫他难受几天!”
听他死活不肯松口,杨静脸上愁云密布,无奈的道:“鸟,你睡了我,就撂挑子,不肯帮我啦?”说着泫然yù泣,表qíng悲伤。
“我没说不帮你呀。像刘扒那赖皮狗,欠了村里三十万,我不是忙着找人嘛。等找到他人,他敢不还钱,我阉了他丫的!”
杨静俊俏的脸蛋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听他小子王顾左右而言它,就赌气道:“傻瓜,我找你不是说什么姓胡的赖皮狗。我是来跟你要投资的!鸟,我以后靠你撑腰,帮帮我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