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聂先生的恩宠_作者:青云待雨时/眉雨湮湮(48)

  童延像是愣了下,没一点跟不高兴或害怕有关的qíng绪,“你只管说。”

  聂铮的声音沉而冷冽,“第一,别再想上我的chuáng。”

  女秘书:“……”又!爬chuáng了?这是什么样百折不挠的jīng神。

  聂铮还在持续低气压,“第二,以后至少离我一尺远。”

  女秘书:“……”这也真是被bī急了,从没见聂铮当面跟谁这么直接地不留qíng面。

  很快,听见童延问:“那我要是……不小心犯了呢?……我是说不小心。”

  一阵穿堂风chuī过来,女秘书脑子嗡嗡作响,从来没见过这么敢于直面惨淡人生的真勇士,都这个地步了,这是还不死心,还在计算犯罪成本吗?

  而聂铮再开口时,语气冷过西伯利亚的寒风,“你可以试试。”

  没用,没丁点用。女秘书敢打赌那孩子现在脑内音就一句话——试试就试试。

  事实证明女秘书的猜测是对的。次日清晨,聂铮在泳池畅游半个小时,最后一趟完毕,从水里冒出头,伸手用力抹了把脸,眼刚睁开就看见童延眼睛笑成弯的一双眼睛,“聂先生,早安。”

  见童延手里还拿着他的浴袍。聂铮撑着扶杆从水里上岸,朝着男孩冷冷扫了一眼,童延会意才退出安全距离,伸长胳膊把浴袍递到他跟前,“给。”

  伸手不打笑脸人是道理的,纵然知道童延多爱折腾,但面对一个比自己小一轮的孩子的小意殷勤,以及刻意放低的姿态,安心消受不应该,聂铮火也发不出来。

  接过浴袍套上身,系好带子,聂铮依然面无表qíng,但离开前,终究还是说了谢谢。

  童延则亦步亦趋地跟在金主身后,当然,在一尺远以外。

  别问他为什么昨晚睡前才吃了一顿排头,今天眼睛一睁又继续粘着聂铮。这话用得着问?吃点冷眼就相看两厌或各自疏离,那是小两口吵嘴或者小qíng人闹别扭才做的事。可他要是住在一处就真拿自己当金主的什么人那也是拎不清。

  他现在得靠着人发达,他这是伺候老板,老板气不顺,背个八荣八耻,送上门让人撒个气又死不了?这世上没白吃的午餐,反正目标都是让聂铮高兴,背八荣八耻和暖chuáng有区别吗?

  答案当然是没有。

  jī飞狗跳的第一夜过去,这天还得在一栋楼里共事。

  刘导演的新戏开机在即,童延目前要做的就是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形体训练当然是不能放的。

  聂铮刚坐进车里,看见童延从车库的角落搬出了自行车,没多少犹豫地对女秘书说:“叫他上车。”

  反正从昨天后,他和童延什么样,公司以讹传讹大概已经没人不知道了,还刻意回避同去同来,简直是空矫qíng。

  就此,大BOSS和小喽啰清早同乘一辆车到了公司。

  司机打开门,聂铮长腿跨下车便往大厅迈,女秘书高跟鞋噌噌踩在身后。

  没走几步就听后头传来男孩年轻的声音,“聂先生。”

  聂先生,聂先生,聂先生。聂先生脑仁疼。

  转瞬,童延一阵风似的卷到他旁边,“聂先生,再见。”

  避开其他人视线,又对他抛了个媚眼,热qíng洋溢活像冬天里的一把火。

  别问为什么,郑总监已经在大厅等着聂铮了,带着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或许不只是等着聂铮,而是等着他们。

  童延得等电梯,郑总监跟着聂铮先进了另一部直达电梯,电梯门合严,“嗤——”郑总监笑得肩膀都耸动起来。

  聂铮一如既往地淡定,淡定成一张棺材脸。

  郑总监乐不可支,“怎么一个晚上就这样了?你这到底是yù求不满呢,还是纵yù过度呢?”

  聂铮从电梯镜面看到自己的影子,眼下一圈果真泛着青黑,他昨天晚上的确没睡好。他只是原则xing拒绝随便的xing关系,生理机能还正常。一个生理机能正常的男人,经过那一出,睡不好也在qíng理当中。

  想到什么,他问:“一个月后开戏,这些日子你对他没安排?”

  郑总监笑:“你说谁?”

  叮一声,电梯门开,聂铮嘴唇不悦地抿成一条线,大步朝办公室去了。

  郑总监也不继续逗了,跟在后头说:“童延以前只有些拿不上台面做文章的小配角,我打算拍完刘导这部戏再斟酌他的发展方向。这些专业上的决定,你是老板也不能gān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