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聂先生的恩宠_作者:青云待雨时/眉雨湮湮(50)

  走过去认真看了看,也不难修,没顾时间多晚,聂铮gān脆脱掉西装,撩起袖子就上了。

  童延一直在他旁边陪着,“聂先生,这也是你自己做的?”

  聂铮:“嗯。”

  果然,童延跟上次反应一样,只是没那么夸张,“厉害了。”但桃花眼里像是撒了碎星,浮光熠熠,shining,shining……

  聂铮无端觉得自己又被个十八岁孩子调戏了一把,用力把藤条从空隙扎进去,果断放下手里铁钎,不紧不慢地到一边沙发落座,对童延说:“坐下,我们谈谈。”

  而童延一见这郑重的架势,心里咯噔一下,卖乖的心思顿时收住,在聂铮对面沙发坐下了。

  聂铮目光深而有力,“说说你。就算是没有片约为了生存,只要不在公众场合出卖形象,靠其他活计赚钱公司是不cha手的。你为什么一定要违约去酒吧表演?别再说是经纪人bī迫你。”

  这事的真相,原来聂铮真知道啊……要完,赶上秋后算账了。

  童延眨眨眼,脑子转得飞快,金主想听什么?

  聂铮突然一声厉喝,“说实话!”

  童延也绷不住了,“靠脸和唱唱跳跳就能赚钱,还来钱快,谁会辛苦吧啦地去做其他的?”

  这就对了,聂铮想。

  童延小小年纪就知道cao持家计他赞赏且怜惜,但不管家里是什么处境,这孩子歪了就是歪了。

  童延一门心思爬chuáng、一门心思讨好他跟违约表演本质没多大区别,说到底无非是:有捷径绝对不走正道,投机取巧,不顾后果,毫无远见。嗯,xing子还乖张。

  这就好办了,聂铮低头略作思忖,再看向童延时,语气和缓了许多。

  就像一个真正宽容的长辈,“你不可能再去酒吧表演,那这一个月都不会有收入,这样不好。”

  童延气xing下去,对金主一时雨一时晴依然摸不着头脑,听到这句,第一反应就是聂铮要给他钱。

  他傍上聂铮目的无比明确,全为资源。眼下有那笔签约金,家里也不急,还真没打算从金主手上直接拿钱,“哎?不用……”

  但聂铮打断他,“这样,家里阿姨年纪大,这月你在家闲着时看着搭把手。”

  童延:“……”还真是,一是一二是二。

  但这就不算事儿。做点家务怎么了?只要金主喜欢,跟爬chuáng和背八荣八耻照样没区别。

  他一口就痛快应了,“行!”

  既然傍金主只求资源,他住着白吃白喝也不像样,做点事儿还问聂铮要钱,这是不是太不讲究了?

  童延正要说不要钱。但聂铮已经朝楼上去了,临走还丢下一句,“就这么办。”

  聂铮自认为这个办法可谓一举两得:首先童延jīng力太旺盛,给找点事做才不会一天训练下来还专心对他“眉目传qíng”。

  第二点更简单粗bào:劳动改造失足少年。

  他自己八九岁那会儿也曾顽皮到一声不吭就能上房揭瓦,后来被赵老拉去学着打理花圃换想要的东西,一身毛病没多久就憋过来了。

  劳动改造失足少年,正确!

  可事不从人愿,次日大早,童延又在泳池边上拎着浴袍等着他。吃完早饭,童延人不见了,聂铮一推开书房就瞧见只消失了一刻钟的无影小神龙,眼前真是刷地一亮。

  童延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身行头,扣到顶的白衬衣加黑西裤裹住修长的身体,外边套着合体的围裙把腰束得劲瘦挺拔,人站得比标杆还直,硬是抠出了店员制服诱惑的禁yù味道。

  大概是配合这股子禁yù气,童延这次站在大面沉色书柜前,配着背景几乎凝成一副油画。聂铮就看着画上的人把书册cha回去,对他十分温文地点下头,眼风含而不露,“聂先生……”

  聂铮:“……”还能说什么?

  说童延偷懒耍滑?不存在。这孩子不知道几点起的,动作还十分麻利,楼上楼下已经打扫得一尘不染。

  责备童延刻意穿成这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聂先生,聂先生,聂先生头疼。

  好容易书房只剩下自己,聂铮揉揉眉心,算了,得有耐心,劳动改造失足青年也需要过程。

  窗外突然“啪嗒”一声,聂铮眼皮一跳,抬头见除了树枝晃动再没其他什么,这才略微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