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某只不太懂这种行为的意义,但是他就是感觉到那个男人在勉qiáng依夏做不愿意做的事qíng。依夏不喜欢被这样!
於是某只冲了上去。大喊道:“放开依夏!”
这一喊惊动了沈迷於依夏嘴唇的男人,他转过头借著昏暗的灯光睨著冲他大喊的小鬼。感觉到男人略略放松了对自己的桎捁,骆依夏运起全身的力气一把将qiáng压著自己的男人推了出去。男人没有料到他会突然用力不禁踉跄著倒退了好几步。
骆依夏快步跑到华夏的身旁,一把将他护进怀里,似乎害怕眼前的男人会对他不利。
男人站定身体,冷眼看著“英雄救美”某只。上下打量了一通立刻露出不屑的眼神。让某只颇为吃惊的是,男人有一张极为俊郎的面容,并且在气质与五官上与白修远颇为相似。只是比白修远更年轻看起来也不过25岁上下。与白修远的儒雅温柔截然相反的是眼前的男子充满了冰冷的感觉。没有一丝温qíng的眼睛虽然很漂亮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不许欺负依夏!”某只鼓足勇气指责道。
男人沈默的瞟了某只一眼,很快就把视线投向了依夏。
感觉到搂著自己的依夏明显的颤抖,某只不解的抬头看著依夏。月光下他的脸庞惨白一片。
“我们回去。”依夏躲避著男人的视线拉著发呆的某只朝居民楼的大门走去。
“依夏!”
男人终於开口了。声音里充满了yīn霾。
依夏只是怔愣了一瞬间却没有停下脚步。
某只忍不住回过头看向月光下的男人。猝然间,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一种叫悲伤的qíng绪。但是很快就消逝不见,再望依旧是那双冷漠的眼睛。仿佛刚才只是一刹那的幻觉。完全没有真实感……
第三次切到自己的手指後,骆依夏怔怔的望著鲜红色的血液从伤口处源源不断的往外涌出来。尽管猩红的颜色有点刺目,但却没有想象中来得痛。
“依夏!流血了!流血了啦!”某只惊惶失措的拉过依夏的左手,毫不犹豫的就把他的手指含进了嘴里。当他还是一个人独居的时候经常会毛手毛脚的弄伤自己。一看到手指流血他就习惯xing的往嘴里送,借著温热的口腔和唾液来减轻伤口的疼痛。
吸了好半晌,某只才放开依夏的手指。柔软的舌头轻舔过纤细的手指,敏感的骆依夏顿时羞涩的浮起红晕。某只看著被菜刀割裂的伤口心疼万分,细细的chuī著气。抬起温润如玉的眸子看著依夏,问道:“还痛不痛?”骆依夏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摇摇头:“不痛了。夏夏有治愈的魔法。所以完全都不会痛了。”
重新冲洗过双手,骆依夏让某只替自己细心的贴上了邦迪创可贴。原本想回到厨房里继续切菜的依夏却被某只拦在了厨房门外。
“依夏今天辛苦了。晚饭我来做吧。依夏就坐在chuáng上好好休息。”
因为没有领教过某只的厨艺和恐怖的破坏力。骆依夏将信将疑的应了某只的要求自己坐在chuáng铺上回想著方才的一幕愣愣的发呆。
很快厨房里便传来了锅碗瓢盆相继阵亡的悲鸣声。骆依夏紧张的奔到厨房门口一看,满室láng藉的碗盆碎片和洒了一地调味料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刚刚遭了洗劫。
某只立在“台风区”的中央手里还握著炒菜铲子,一脸沮丧的望著目瞪口呆的依夏。盈盈黑眸里渐渐浮起了水蒙蒙的雾气。
垮下嘴角,某只耷拉著脑袋,仿佛做错了事qíng的小狗仔,萋萋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就收拾好。……”
说著就蹲下身体去捡地上的碎片。
“不要碰!小心手啊!”
骆依夏还来不及阻止某只冒失的行为,某只已经被瓷盘的碎片划伤了手指和手心。顿时一股刺痛从手上蔓延开来。某只条件反she的缩回手,呆呆的望著开始流血的小手,鼻子一酸眼泪就噗哧噗哧落了下来。
“55555555……我好笨……什麽事qíng都做不好。明明想帮依夏的忙做晚饭的……”
骆依夏啼笑皆非的一把拉过某只搂进怀里,轻轻的揉著他的头发,安慰道:“没关系,没关系,东西坏了可以再买。饭做坏了可以重做啊。最要紧的是夏夏没有伤到自己就好。”
某只揪著依夏胸口的衣料抬起泪朦朦的眼睛,抽泣著:“可是我总是闯祸,在警局里是这样,经常害的组长他们给我背黑锅,我知道大家都很疼爱我也很帮我,可是每一次我都会越帮越忙给大家添麻烦。然後去了震那里也是,震对我很好很好,还会买好多好多漂亮的衣服和好吃的东西给我,大家也很迁就我,每次我砸坏了东西搞得厨房爆炸都没有人指责过我骂过我。反而很紧张的问我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痛。可是,我却什麽都没能为大家做过。每一次每一次都只会闯祸惹麻烦。现在又把依夏的家里搞得一团糟。我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一个大傻瓜大笨蛋,如果爸爸妈妈那个时候带著我一起走的话或许我就不会给大家添那麽多麻烦了……555555……夏夏是笨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