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炳建坐着车就来了,跟着他保护的车就足足有十几辆,那车队,恐怕比人家要结婚还有排场,一水的豪车。跟着的车里全都是保镖,几十个保镖,当然了,唐炳建还特意把唐家的首席律师给带来了。
凌正中和陆创威一进了客厅,刚才还都给自己打气,现在一下子就被戳漏了气儿,那一客厅的保镖,黑压压的。那么大的客厅,平日里宽敞极了,现在几乎要站不下。
唐炳建好端端坐在沙发上,穿着一身中山装,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派头十足。赵简跟在旁边,并不坐下,就站在唐炳建身边儿。
凌正中一进来,差点就被这架势给吓懵了,感觉腿有点发软,毕竟年纪大了,还头晕目眩。
陆创威赶忙扶了一把凌正中,小声说:“老爷子,没事儿吧?”
凌正中怕别人看了笑话,赶忙摇头,说:“没事没事。”
坐在沙发的唐炳建那耳朵真叫一个好,冷笑着说:“可千万别有事儿,这就有事儿了,那之后咱们怎么谈?”
一瞧唐炳建那架势就不是来好好谈的,火气十足,冷言冷语的,一上来就开始毒舌了。
凌正中拄着拐杖,走过来开始装糊涂,说:“唐老先生,唐老先生,您突然来我这里,我这里简直蓬荜生辉,不知道唐老先生怎么会突然过来,也不给我准备一下的时间。”
唐炳建才不吃他这一套,人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凌正中客客气气的,但是唐炳建就是不给好脸子,非要打肿他那张笑脸不可。
唐炳建说:“好啊,凌家的人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儿。淮简,那你给他们说说,免得人家还以为我们没事儿找茬,以大欺小呢。”
唐淮简被点了名,唐炳建还指了指唐淮简。凌正中和陆创威立刻抬头去瞧,这一瞧吓了一跳。
两个人心里都开始敲锣打鼓了,那站在唐炳建身边的男人,身材高大极了,而且面容非常具有识别xing,是那种看过一眼就绝对不会被遗忘的类型,所以凌正中和陆创威都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男人不就是顾长廷的伴侣,那个无权无势更没钱的乡下穷小子吗?
凌正中颤巍巍指着赵简,说:“你……你不是叫赵简吗?”
如今赵简穿着一身名贵的西装,头发也全都抓起来背在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他的脸本来就很立体,这会儿就更显得轮廓分明,严肃的时候一脸狠相,旁人绝对不敢随便招惹他。
这会儿的赵简可跟之前,那个穿着随便的穷小子大不相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赵简笑了一声,说:“凌老果然是老眼昏花了,耳朵也不太好使了。我是谁,我爷爷说的很清楚了,不是吗?”
陆创威比凌正中还怂,毕竟没有凌正中经历的大风大làng多,差点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旁边的凌家保镖赶紧叫了一声先生,将陆创威扶起来。
赵简说:“凌老先生,顾长廷是我的伴侣,我们是合法的夫妻,顾长廷的事qíng,自然就是我的事qíng,这事qíng本来是我要来处理的,不过爷爷听说了,觉得很气愤,所以就亲自跑过来了。”
凌正中脑子里一片混沌,感觉自己通了个马蜂窝,可不只是要被蛰的遍体鳞伤满头大包,这很有可能就被一口气儿给蛰死了!
唐炳建这时候就说:“凌家好大的脸,我唐家的少爷和我唐家的媳妇儿都敢qiáng制扣下来,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这个理儿,今天凌家必须给我一个jiāo代,不然我可不走了,你们有本事,就把我也qiáng制扣下来好了。”
凌正中和陆创威被吓得一哆嗦,赵简则是有点额头冒汗,爷爷忽然有种撒泼耍赖的架势。
陆创威连忙配笑着说:“唐老先生,这是个误会误会啊!”
“误会?”唐炳建笑了,说:“好啊,我最喜欢误会了,你倒说说怎么个误会法子?”
陆创威那大汗珠子,一下子滚下来了,硬着头皮说:“我们没有qiáng硬的扣下顾长廷啊。现在是顾长廷的弟弟病了,您也知道的,现在想要换肾,必须是亲属才行,非亲属的陌生人,医院不接受换肾手术,这要等着调查才行,可是顾长廷的弟弟,都已经等不了了,再等下去,可就没命了!所以我们才想到了顾长廷啊。他弟弟也才二十岁,还那么小,身体弱的都不能下chuáng走动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