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句玩笑话,于望舒却觉得磊哥要哭了。
婚戒不是花童送上来的,而是程昱不紧不慢的走上台递给两位新人,于望舒看见杜大磊凑在男人耳边说了什么,程昱一脸惊愕随后镇定的笑了笑。
婚礼现场气氛高涨却不是惹人烦的胡闹,幸福中掺杂泪水,既是感动的泪水也是遗憾的怀念。
于望舒靠着墙,手里转着香槟抿一口,这一天过的真快,见证了杜大磊的婚礼,他的心里也落下了一块石头。
好不容易安静点,杜大磊笑道:“我今天和程昱说,祝他早日幸福。”
于望舒点头:“他会幸福的。”他觉得程昱现在就很幸福,说实话,程昱要搞jīng神恋爱他都觉得不吃惊,一个人过于冷静就觉得天下无敌了,他想不出还有人能镇住程昱。
没几秒,他想起一个很久不见的人,但立刻摇头,因为是不可能的。
酒席开到晚上11点才结束,于望舒和一众好友把两人送到新房才安心离开,他今天喝了点酒没法开车,靠在软垫看着不断后移的风景,10月的天气仍然在升温加热,chuī进车的风燥热cháo湿令人浑身不适,汗津津懒的再动。
“徐璈,你有没有闻见我身上的螃蟹味。”
徐璈忙着开车,看了昏昏yù睡的人一眼:“没闻到。”
“哦那就行,不然你过敏就完蛋了。”
“你这是在关心我。”
于望舒在能烧死人的热风中怔怔然,沉默了一会说:“看到程昱,我就怕死了。”只要看上一眼,他都觉得胸口摆着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其实他是他,我是我,我没法理解他的心qíng也没有他的经历,只是看着太憋屈了,一个人活着除了钱还是钱,可能我不应该对他怜悯,他也并不需要。”
“一个人要死多容易。”
于望舒扭头:“他要这样带着心中的白月光过一辈子吗?”
徐璈神态冷静:“我不清楚,那是他的事qíng。”
于望舒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纵使之前讨厌的死去活来,现在身边总归是有个人,有个想要过一辈子的人。
这天京都燥热不已,于望舒眯着眼在车里睡着,醒来时被车外的热气烘的如同呆在暖炉:“你说过几年要是真的世界末日了怎么办,这几年天气不正常,我看末日电影都觉得心虚。”
徐璈扶着他闻见酒味,不动声色的蹙眉,口气平稳:“你怕什么,反正我们死在一起。”
“死在一起?”于望舒打了个酒嗝,忽然在进门后抱住了男人,嘴凑上去要亲,明明知道徐璈有洁癖还是凑上去,“再过几个月就28岁了,你别框我。”
“骗你有糖吃。”徐璈扶着他进了浴室,于望舒懒成jīng不想动,连衣服都是他帮忙扒的。
两人躺在偌大的浴缸里休息,于望舒两眼泛花:“我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你会帮我洗澡。”
徐璈用水泼他:“现在想到了。”
“今天杜大磊说她结婚后就加油要个孩子,李磊也喜欢孩子。”
“你也想要?”
于望舒的脸上露出狐疑:“我好想记得你大学说过不喜欢小孩。”那就很难办了。
“现在喜欢了,可以接受小孩的存在。”
于望舒眯起眼把男人打量了一圈:“真的能接受?”
“所以呢,你想gān嘛?”
“我想,等我们以后工作稳定了,代孕两个孩子,你当时的建议很不错,你的跟我姓,我的跟你姓。”
徐璈微微一笑,手支撑着下巴:“你心挺大啊,一次xing要两个,谁来带他们。”
于望舒眼睛像是被他的笑刺到了,“找月嫂或者保姆带啊,现在只要有钱什么请不到。”
徐璈没出声,在洗澡后给他看了好几个新闻,新闻标题就是保姆趁着家属不在nüè待小孩,喂小孩吃唾液或者qiáng制喂食,抱着婴儿剧烈晃动造成昏迷从而让家长以为孩子乖乖的睡着了。
于望舒看得心惊胆战,想着这要是自己的孩子,麻痹看他不手撕了破保姆。
“cao,不请了,实在没空就让我妈帮忙带一下。”瞅一眼徐璈,他觉得徐妈妈肯定不愿意带。
徐璈察觉到于望舒的视线,眼底转沉:“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你忙了一天还真不嫌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