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璈说完去卧室收拾窦窦的衣服,和徐妈约定的日子到了,窦窦假期也结束了。
于望舒担心会不会受老人家批评,但徐妈除了哼一声没其他表示:“窦窦没那么娇贵,猫而已不怕的。”他这才明白其实徐妈对窦窦不是过分溺爱。
再次碰上补课回来的男孩,于望舒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猫笼,在周围人出去时说一句:“猫的身体里检查出10根针,取出时疼的嗷嗷直叫,你的压力不是你施nüè的借口,视频我有保存,不管怎么样我希望能得到你的道歉,如果没有,我有很多种让你头疼但比你高明的方法。”
话说的清楚,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男孩摁住按钮让电梯门持续打开,“是它自己找死。”
“如果我把视频和照片送给你的班主任呢,我不会跟你的妈妈吵架,但我可以让你妈妈和你吵,一中的学生很多,但找到视频里人不是难事。”
“叔叔你有病吧。”
于望舒一点都不生气,他在这个孩子面前有太多的优势,所以他撑住电梯门,无所谓的摇晃手机:“要不然咱们走着瞧?”
一大一小对视长达一分钟。
“对不起。”
于望舒心满意足,话说的也语重心长:“其实明大挺好的,学习压力不要这么大,要学会自行解压。”想要摸一摸小孩头被躲开了,他想着刚刚对方憋屈隐忍的脸,我就喜欢你讨厌我但是gān不掉我的样子。
“解决了?”徐璈看着人抱着猫笼进来,嘴边还带着掩不住的嘚瑟,就差在脑门上写几个字:爷今天高兴。
于望舒屁股撅的老高,趴地上和老四对视:“对付一个小孩子还不简单,又没指望他赔偿只是说对不起而已。”仔细想想,这可比和孩子他妈正面杠简单粗bào多了,所以说该坏的时候就坏,这年头做好人哪有什么好报。
徐璈的心思没于望舒那么正义,把杂志放在桌上,他也坐在了毛毯上,秋季已经到来渐渐感受到寒意,不止他们穿上了针织衫,连猫都没能幸免。
“于望舒,京都雪来的快,马上圣诞节了有什么打算?”
于望舒认真想了想:“圣诞节加班会不会三薪?”然后真掏出手机准备问李磊,旁边男人的脸黑成炭也没注意,“唉我就知道那天要加班。”
徐璈无话可说,他总不能qiáng制于望舒请假回来一起吃饭,两人工作不同导致时常不能在一起吃饭,在国人根深蒂固的思想中有一项是他觉得应该或者必须遵守的,那就是逢年过节一家人在一起,但他没好意思开这个口。
接下来的几天时不时暗示一下,于望舒都嗯嗯啊啊也不清楚懂没懂。
圣诞节前夕,于望舒当着他的面把一只hello kitty的大棉袜挂在chuáng尾,这个袜子徐璈眼熟,真没想到于望舒几年过去了,癖好还真没变。
chuáng下的老大以为什么好玩的拼命去挠,徐璈愣了,问于望舒:“你多大了。”
“懂不懂,这叫童心未泯,我小时候没玩过也是长大后才知道的。”
片刻后,徐璈问:“你想要什么礼物。”
这还真把于望舒问住了,他现在什么都不缺,“没什么想要的,现在无yù无求。”电视里正播报天气预报,他嘿道,“明天居然会下雪。”
男人表现的习以为常:“放在往常都算迟了。”最后瞄一眼那只袜子,他也躺上了chuáng。
雪,在京都的冬天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徐璈从珠宝店出来的时候刚刚开始下雪,大红色的小盒子里装着最质朴的东西,他看了看chuáng尾的袜子然后将盒子塞进去,抱起老大揉了揉:“恭喜你今年又长了一岁,小福星。”
老大当然不能回应,它趴在男人身上靠近窗户,深蓝的眼睛望着白雪皑皑的地面,突然嗷呜了一声。
京都的雪来和满城红墙配在一起,是庄重磅礴的làng漫。有人说京都的冬天如果没有雪那就不算是冬天,于望舒离开京都的这几年过的都比今年的冬天暖和,算算日子,去年的今天他和徐璈还没走到一起。
圣诞节这天老天配合的开始下雪,20xx年的第一场雪来的异常寒冷,于望舒在路上看着周围的qíng侣,听着欢快喜庆的圣诞歌,圣诞老人在街头卖花,他的心底像是突然被撞了一下。
几年前他把自己拾掇gān净,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和胸口的那股莽撞踏上前路,结果心qíng就跟着漫天纷飞的雪花一般,寒冷萧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