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听说言晟归团是因为他后,他脑子一热,又将人给堵了。
这回不是在篮球场,而是在院儿里的一处废旧仓库。
说是堵也不合适,言晟比他高,比他能打,如果没有一群小弟,他压根儿堵不了言晟。
他在路上拦住言晟,仍是一副得意又不屑的姿态,下巴仓库方向一抬,痞气地说:“敢不敢去那儿gān一架。”
言晟往后看了看,斜他一眼,“你什么时候gān赢过我?”
“gān不赢就不能再gān了吗?”
“难得理你,一边儿玩泥巴去。”
言晟说完就要走,季周行一脚踹在他脚踝上,虽然不重,但位置刁钻,若不是他反应极快,这一脚铁定让他扑街。
季周行站在一旁恶劣地笑,没有半点歉意,还晃了晃脑袋,“去不去啊?”
言晟冷眉微蹙,“去。”
两人在仓库打了一架,季周行又输了。
仓库早就没人管,地上全是灰。季周行倒在地上连咳好几声,半天没站起来。
言晟也是一身灰,拍了两下准备走,哪知一步都没迈出,季周行突然就着倒地的姿势扑了上来,紧紧抱住他的腿,扬起脸道:“言晟!你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仓库光线不好,零星的天光从屋顶的fèng隙洒进来,刚好落在季周行的脸上。言晟本是满心不耐,想一脚踹开,低头一瞧,却堪堪停下了动作。
季周行混账18年,处处惹是生非,至今还没有被打死,除了因为生自权贵之家,或许还因为长了一双水灵清澈的眼。
他仰头看着言晟,眸底是一片粼粼的波光,像被chūn风拂过的幽潭。
潭水太清,你以为一定能看到潭底,可临渊一望,却只能看见自己的倒影。
言晟没动,既没有踹开季周行,也没有抬腿就走。他看着仰望自己的人,一时居然看入了神。
直到季周行说:“言晟,你让我gān什么都行,只要你答应跟我在一起。”
言晟愣了一会儿,扣住他的下巴道:“什么事都行?”
他心口一收,抿着唇点头。
言晟站直身子,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冷漠,“那你给我吸出来。”
他一怔,一脸惊讶,“什么?”
言晟哼笑,“你现在这姿势不是正好吗?”
季周行手臂抖了一下,语气不那么确定,“你是说……口jiāo?”
言晟居高临下睨着他,“不然呢?”
空气几乎凝滞,仓库安静得只能听见心跳的声响。
季周行低下头,眉目隐在yīn影之中。
谁也没有说话,仓库外的大树上,夏蝉的歌声此起彼伏。
良久,他突然抬起头,眼中光芒大盛,嘴角的笑意直上眼底。
他说:“好。”
言晟没有答话,眼神却越来越深。
季周行从来没有用嘴给别人做过那种事,但是早在念初中时,就有讨好他的人跪着将他那里含入口中。
比如已经升迁离开的勤务兵,比如受他庇护的高年级生,甚至还有两位年轻的实习老师。
在yù望最旺盛的年龄,他极少自己用手解决。
因为总有那么多人赶着往他跟前凑。
他知道男人在被怎么含住时最慡,在解开言晟的裤链时,他虽然有一些本能的抵触,但内心深处居然涌起一波接着一波的兴奋。
他没有立即褪下最后那层布料。
上次那位男老师伺候他时,是隔着内裤含住他的xing器,口中的津液濡湿了布料,yù望在cháo湿与温热中渐渐醒来。男老师舔咬着布料,一脸的迷醉与臣服。
他也许还摆不出那种叫人心尖一麻的表qíng,但他至少能像男老师那样,先搁着内裤,吻一吻言晟的骄傲。
然而就在嘴唇即将碰上去的一刻,言晟突然将他推开。
这一下推得很重,他仰倒在尘土中,怒意与迟来的羞耻顿时涌上心头,开口就骂:“我cao!言晟你他妈gān什么?”
言晟已经拉好裤链,一眼都没往他身上瞧,转身道:“不做了。”
仓库的破门哐当一声关上,刚落定的尘埃又从地上跃起,一眼望去,像一汪烟波缥缈的泉。
季周行骂了声“日”,坐了十几分钟,才心怀不甘地站起来。
姓言的给脸不要脸,季少爷什么时候委曲求全给人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