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撑身起来,但卫介此时的力道竟大得惊人。他不停地吻他的嘴,近乎贪婪,堵回任何他想发出的声音,而右手上则加快了动作。「嗯……」他用力褪下了他的长裤,隔著内裤摩搓敏感地带。
随之一股兴奋度袭上封眠的大脑皮层,他的瞳孔颜色加深,喘息亦加剧,但眼下的状况愈加让他不安。他从来没有在xing爱上处於被动,何况引发这个破例的对象还是卫介。
不大对劲,他忍不住眯起眼。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他还在分神之际,却猛然被卫介翻转过身体,重重的,他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封眠意识到了,难以置信地转头向他,「小介──噢!停下来!」他低嚷,条件反she地全身紧绷,倒抽一大口冷气,因为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灼热坚挺的yù望正抵在自己的後面──
「卫介!你该死的!」封眠的确开始惊骇,他绝没想过要忍受这些!
但卫介舔吻他的耳後让他安静。冲动混合著醉意,他低声喃语:「我说过要给你教训……」
他的声音还未完全消散,就忍耐不住地一个挺身……
入口处好紧,却带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他本能地随即想律动,但内膜将之紧紧地吸纳住,抽cha成了一件困难的事。他侧过头,几乎分辨不清自己正在做什麽。他亲吻封眠在一瞬间因痛苦而汗湿了的肩颈,潜意识里想用抚慰让他放松。
封眠发出极度压抑的闷哼声,剧烈的疼痛和羞rǔ感让他的脸色都变得一丝苍白。
沈寂的黑暗中,唯有月光铺满整张chuáng。他快气疯了。
但这种事qíng似乎对男人也一样,局面一旦形成,就很难再挽回。卫介开始不客气地抽动,而他却只能认输,除了忍耐仍只有忍耐,直到痛感和快意并生,彼此消长、纠缠不清……
一阵控制不住的痉挛,他在他体内一泄如注。
室内唯闻喘息声。
卫介趴在他肩上喘了几口粗气,疲倦地翻身而下。
「你、你狠──你全she在里面了?」封眠问得有气无力。
卫介随手轻抚他的背,几乎快要睡意沈沈地嘟囔:「报歉,煞车不住……」
封眠吃力地侧转身看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你如果不是你,我一定扭断你脖子。」
第二天早晨,一串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
先被吵醒的那一个是封眠。
忘了昨晚入睡的地点,迷迷糊糊中捞过听筒,不过对方的称呼几乎立刻让他清醒过来。睁开眼望天花板,眼帘中充斥满早已大亮的天光。他回过神来,把听筒放到卫介的耳朵旁。
「你的──」他轻拍他的脑袋。
「喂……」卫介的声音有些低软,在半梦半醒之间,同全天下的年轻男人一样,有那种独特的慵懒和xing感。封眠却已完全清醒了,他看他的目光开始慢慢升温。
「……我睡过头了,嗯。」卫介一手扶住听筒,一手无意识地一捋发,眼皮犹显得沈重,「你去准备吧,通知他们会议时间延迟半小时。我现在就赶来公司。」
女秘书先挂断了电话,他的大脑中犹昏沈,反应慢半拍。
侧过身,习惯xing地放回听筒,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压在另一个人的胸膛上。
静默的三秒锺,两个人四目对视。
卫介皱起眉,率先翻回身。他回忆起昨晚支离破碎的片段了。
「我要回公司了。」他撑身起来,听来淡漠的话语却透出几分尴尬。
一时之间只觉大脑愈加昏沈。真是有够荒唐的「教训」。
来不及多想,却被封眠重新压倒。
「你就这麽走了?」他看他的目光炯炯,唇角勾起一丝弧度。
在此时卧室的光亮里轮廓清晰,分外xing感诱人。
卫介有些发怔,「嗯?」
封眠扣紧他的双臂,「小介,你再给我一次。」他的眼眸里有近乎赤luǒ的yù望。
并不令人反感。
相反,此刻他面对的若换了别人,甘愿受惑的何止千百。
连卫介也终於有些茫然,他承受封眠落下来的吻,但不到一秒,又皱著眉推开他,「不行!」
「小介──」封眠大为懊恼。
格开他又yù不安份的手,卫介不耐烦地脱口而出:「去死!我赶时间!」
封眠叹气,极不甘愿地跌躺回chuáng上,「小介,把你公寓的备份钥匙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