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禹好笑地说:“原来在这等着我,你无不无聊。”程楚扑进他怀里,脑袋在他脖子胸口一通乱蹭:“宴宴啊,我的小乖乖,我就是好奇,纯粹好奇嘛。”
那几个人见宴禹身边没人,约莫是觉得流言不可信,暗示的眼波就一làng接一làng递过来。宴禹心里有些骚动,毕竟他最近事多,之前也就和闻延不尽兴过一次。现如今有人投怀送抱,他思考一会,就给闻延发了条短信,让人不必过来,他有事办。
他让闻延别过来,一是今天聚会别有目的,何必让闻言自投罗网,二是他想约一发,闻延过来,都是一桌不认识的,没意思,不如另找熟人,开上一桌酒水。
宴禹摸摸后裤袋里的安全套,在其中一人耳边低语几句,率先起身离场,那人也紧跟他身后。宴禹记得这个人,个子挺高,皮肤麦棕,体校学生,口活很不错,后面也挺紧。
新酒吧隐蔽处不少,但因为不是熟悉地,宴禹又不想在厕所搞,找找停停,他带着人推开后门,外头是一条暗巷。地点很好,可惜已经被人捷足先登。宴禹心中已有一些不耐烦,为了不败坏兴致。大致扫了一眼这视野昏暗的地方,他将一起出来的人拉进怀里,在这人耳边低声道:“介意在这吗?”
学生显然见过世面,用硬起的胯部蹭他,嘴唇贴在他喉结处颤声地表示自己不介意。
那边动静却一下停了下来,半晌,有人开口道:“没套?”
另外一人声调绵软地回答:“我不介意。”
“我介意。”
宴禹因jīng虫上脑而跑飞的理智一下被这冷淡声音拖了回来,他表qíng怪异地看着巷子另外一头的暗处,那有一双jiāo叠人影。其中一道声音是熟人,是和他说找酒吧老板的闻延。
第18章
尚未来得及多想,那头就停了动作,闻延兴致阑珊道:“算了,我还有事。”
宴禹下意识抱着体校学生,将人抵进了暗处,藏了起来。不多时,脚步声从后方传来,没有停留,铁门被拉开合上,砰地一声,宴禹僵硬的背脊顺着声音松懈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躲什么,反正就是不想在这样的一种qíng况下,和闻延见面。
等人一走,宴禹的xing致算是彻底被败坏掉。他心头有些躁郁,无名火更是来得莫名。他回头看暗处那被闻延丢下的男孩,等了半天,才见人慢吞吞步出暗处。那出现在霓虹灯下的脸,清秀白皙,温温柔柔的样子似曾相识。
待这暗巷中另外一人也离去后,怀里的学生迫不及待地把手往下摸。宴禹皱眉抓住那人的手,有些抱歉道:“下次再说吧。”他现在没有心qíng。
怀里的人显然觉得自己被耍了,再次确定了宴禹真的不做后,就猛地推开宴禹,嘴里骂咧几声,愤然离去。宴禹总算想起这学生脾气还挺火爆,在chuáng上xing子和热qíng成正比。他暗叹自己错失这场不错xing事,又不知道这到底该怪谁头上。
正想摸出烟来一根,却不料雨突然就下了起来,还挺大。火苗星子刚燃就被浇灭,与他目前心qíng颇为相像。宴禹哭笑不得地看着这说下就下的雨,却又不想再回到酒吧中,索xing就着这雨往外走,顺着这道,用手机打了个灯,寻到了大马路上。
拦下一辆出租车,说了个地点,他才看手机上的信息。闻延简洁地回了声好,而程楚则乖巧地没来烦他,可能还以为他在哪里办事。宴禹是两个小时后才回的家,提着买好的东西。那是四个摄像头,分别被他装在了大厅,客房,卧室,还有书房中。
说他疑心病也好,被害妄想也罢。毕竟姜霈留下的yīn影过深,他不敢心存侥幸,觉得一定不会被找上门。装好摄像头后,宴禹进了书房。
那置着一架钢琴,年份有些久了。宴禹掀开盖子,试弹几声,声音不算差,没有彻底坏。这个房子就像是时间凝滞了一般,许多东西都没有变动。小司乖巧地趴到他腿边,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宴禹,小司是忠诚的,眼里只有他这个主人。
宴禹忍不住附身在狗脑袋上亲了口,就着窗外连绵雨声,将十指落在琴键上即兴奏了一曲。可惜今晚注定状态不佳,纷乱的杂音,漏dòng百出的曲调,连指法都僵硬不已。宴禹停了弹奏,稳住气息。好半天,才缓而慢地将琴盖扣上。
果然都忘了,那个男人教给他的东西,他几乎都丢掉了。也许也没丢,只是藏在名为负罪感的盒子中,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