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博弈,靠的不过那若有若无的吸引,仅有几次的jiāo锋。登上赌桌前,他也不知道自己手中究竟是一把好牌或烂牌,只能静等掀开那刻 。
看纹身这话背后种种暗示这人不可能不明白,宴禹见闻延终于拿下放在耳边的手机,也不知道是不是始终等不来另外一个人的接通,所以放弃,还是因为被他的邀请所动心。
宴禹觉得是前者,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脸以为是后者。闻延表qíng如何他没有留意,他走神在了对方的xing感的喉结处,滴着汗。那汗如无止境地下滑,一路落进那解开几颗扣子的深蓝衬衫处。
扣子解得不够多,只吝啬露出半边色泽如蜜的胸肌。宴禹遐想翩翩,这手感一定如稠般极佳,无论倒上红酒,抹上jīng油,亦或抽上几鞭,都只会让躯体更加诱惑。
脑子里已经将闻延翻来覆去,现实里闻延仅抽出小雪茄,咬在唇边,毫不留qíng地从一旁抽出手纸,将自己脖子上,脸颊边的汗拭得一gān二净,将旖旎也破坏的彻彻底底。
他迎着宴禹惋惜的眼神:“今天就不了。”
宴禹心犹不死:“你一pào就累了?”累了也不打紧,一会只需要负责慡就行了,他心里补道。
闻延不禁失笑:“你怎么知道就一pào?”
宴禹恍然:“你还有约?”闻延不置可否。
宴禹想了想,突然往前再走了两步,打破了彼此的安全距离,闻延不动,只淡淡看他上前。他们鼻息相近,眼神相缠。宴禹双手撑在洗手台,他姿势像是将闻延揽入自己怀中,伸着舌头,滑过闻延的唇角。
可亲吻的对象,却如同最薄qíng的顽石,任由他戏弄舔湿了自己的双唇,也不张嘴半分。闻延的眼睛凑得极近地看,竟有几分幽蓝,宴禹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加快的心速。
他没有过分纠缠,只轻启牙关,将小雪茄咬住。这次闻延倒没有执着,松了嘴,任由宴禹将雪茄从他嘴边抢走。宴禹舌头很灵活,瞬间将将小雪茄掉了个头,含在自己嘴里。
他往后退了退,手却摸上了闻延的裤头处,只听一声响亮的拉链声,宴禹将对方的裤链拉了起来,方才笑道:“行吧,你忙,我就是想提醒你,小心走光。”
闻延没有计较宴禹的捉弄,反而用手指碰碰宴禹的眼睑:“你今天,怎么没戴眼镜。”
宴禹眨了眨眼,他抬手扣住闻延的手,故意在其手腕处落了个湿润的吻:“你喜欢戴眼镜做?”
闻延没有抽回手,指腹反而在那片泛红的皮肤上使了劲,细腻的触感很鲜明,他看着宴禹颤动的睫毛:“还可以。”
气氛正佳,闻延好像被那一吻提起了兴趣,亦或者不知为何改了主意,他右手还摸着宴禹的脸,左手掌心搭在宴禹腰胯,松松地握着那截腰。
宴禹嗅到了空气中的yù望,瞧见那漂亮双眼里的暗示,他舔了舔下唇,笑了笑,忽然利落地推开了闻延:“我突然想起来,我还约了朋友。”
说罢他转身往外走,背身朝闻延挥了挥手:“下次再会。”
他好像忘了说,虽然被人拒绝不是什么大事,但宴禹这个人啊,不喜欢被动,他一贯只愿掌握主动权,不管是谁。
第4章
虽说男人半颗心挂在diǎo上,可日夜加班足以让宴禹有心无力。本来就差拍板的三层别墅设计方案被客户驳回,只因客户请了个风水大师看,说这个设计要不得,那面墙给打通,还得在入口处挖个池子养鱼。
不但修改稿子,还得重新现场勘测。无可奈何,加班加点都得赶稿,毕竟是为了五斗米需折腰,自然没法再làng。
忙完这一阵子,都半个月过去。刚不容易jiāo了稿,签了字。等周末他只想睡上两天,结果周六晚程楚给他打电话,宴禹迷迷糊糊接起,程楚在那边嚷嚷,说生日会来不来。
宴禹闭着眼在chuáng上翻了个身,声音沙哑道:“谁生日?”
“闻延!”程楚的声音透着隐隐兴奋。
宴禹眼睛倒睁开了,他慢条斯理道:“他又没请我,我和他不熟。”
程楚在那边喊了什么,结果因为音乐声太大,听不太清。
宴禹直接挂了电话,扯扯被子,蒙面继续睡。没多久再次有人给他打电话,宴禹身体在被子里拱了几下,终究认命接起:“都说了不去,我和闻延不熟!”
那边静了静,忽然笑了起来。声音磁xing悦耳,透过电流,像个要钻出手机的小钩子,勾的宴禹耳垂都麻了。